其實,她真正想說的是,顧墨寰,我怕我沒有那麼多時間,可以支撐到我走向那個舞臺!
顧墨寰神色緊繃的看著她,撐在她兩邊的手握緊成了拳。
“你明天就回去吧,我決定留在這裡了,離婚協議我已經簽好了,包括那份器官移植的自願書。”她微微眯眼,“姐夫,你一定要對姐姐好,你們,一定要幸福。”
這個稱呼她很少叫,每一次都讓她的心刀割一般的疼,可是現在,她發現她已經能神色無異的叫出來了,除了心裡微微的麻。
“你叫我什麼?”顧墨寰陡然間冷了神色,這幾個字像是從喉嚨深處硬生生的擠出來的一般,他原本就該是她的姐夫,可是,聽到夏淺用這種淺淡的語氣叫時,心上像被撕裂一般疼得無以復加。
望著她粉紅色的唇瓣,他鬼使神差的低頭,像夢囈般呢喃,“淺淺,我是你丈夫,你該叫我——墨寰。”
他菲薄的唇瓣貼在夏淺因驚訝而微噏的唇瓣上,口腔裡充斥著她熟悉的甜香味,這十幾天的惶惶不安和擔驚受怕終於有了著落。手不由自主的按上了加快的心跳,這種跌宕起伏的感覺是和奎恩在一起不曾有過的,他甚至從來沒這麼迫切的渴望著能全身心的擁有一個人。
他想要她。
很想,從她失蹤的那一天起就想了!
壓抑了十天的慾望毫不掩飾的在夏淺面前釋放出來,眼睛半眯,忘情的吻著她的唇瓣。他的手順應了心底的想法從衣服下襬探了進去,順著她玲瓏的曲線遊移。
“淺淺,我要你。”
顧墨寰渴望的聲音在夏淺的耳邊響起,也是打破這一幕平靜的鑰匙,夏淺從震驚中回過神來,驚慌失措的推開他。擁著被子縮到了床腳,戒備的望著他伸過來的手,“不要,顧墨寰,別碰我。”
看到她如此疏離的樣子,顧墨寰惱怒的嘆了口氣,起身去了洗浴室。
“顧墨寰,你流氓。”
望著大開的洗手間門,聽著裡面的水聲,夏淺怨懟的將枕頭朝著那個方向丟去。
看他的樣子是不打算走了,夏淺收拾了兩件換洗的衣衫,看來也只能到咖啡廳臨時睡幾天了。臨走時還氣不過狠狠的在他奢華的白襯衫上踩了兩腳,看著上面猙獰的腳印,她無聊的笑了笑。
手剛放在門把上,身後便是一陣快速的腳步聲,接著,她的身子就被摟進了一個帶著溼氣的懷抱,“淺淺,我保證不動你,只是抱著你睡,好不好?”
他的聲音裡帶著濃濃的鼻音,這十天,他幾乎是沒有睡覺,偶爾小憩半小時都被夢魘驚醒!機場那一幕成了他一直的夢魘,每次好不容易睡著,就會看到她在不知名的地方被一些瘋狂的人圍著扔東西。
“顧墨寰,你別鬧了。”
夏淺惱怒的吼他,一回頭便看到他全身光裸的抱著自己,連浴巾也沒裹一條。原本無力的眸子瞬間因震驚而睜大,迅速回轉身子,臉上的紅暈如清晨的朝陽般璀璨。
“顧墨寰,你無賴。”
“淺淺。”顧墨寰重新擁住她,頭擱在她的肩胛上,愜意的眯起了眼睛,“我已經很久沒睡覺了,別鬧了好不好。”
他困極,卻沒有勉強夏淺,他在等,等夏淺自己走回床上。
夏淺永遠是嘴硬心軟,捨不得他有一點點的不如意!
“哎——”夏淺無力的嘆了口氣,轉身走回床上,拉開被子像挺屍一樣躺了上去。她轉身往回走的時候動作很大,也沒給顧墨寰一點提醒,他原本就將身體大半的重量靠在她身上,支撐的力道突然一鬆,害的他狼狽的往前竄了幾步才穩住身體。
目光柔和的落在床上凸起的那塊地方,快步走過去將她擁進懷裡。
聞著她身上的馨香,顧墨寰滿足的閉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