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王七走到了玄空的身邊,擔心他心裡不好受。
等到師弟們全部退場,玄空才從座位上站起來,伸了伸懶腰用手拍在王七的肩膀上:“沒事兒,以後我的輩分就在你之下了。不過先申明,我可不會開口喊你師傅的哦。”
王七被玄空的話說的一愣一愣,點頭哈腰,表示自己絕對不敢讓玄空叫自己師傅。
玄空的眼睛在王七的身上慢慢掃過,一身錦袍腰帶玉佩的王七還是比較俊俏的,至少比起自己的不修邊幅要好上許多。莫非蒲松齡又是在晃點俺?
他走在上清宮的石階上,往院子裡看去。
在嶗山上清宮前,栽種了許多草木,都是老道長決定在這裡開山立派以後,派遣玄空從各地蒐羅來的仙家孤本。在這其中,一株牡丹高達一丈多,開花起來璀璨似錦。
還有一顆山茶花木高達兩丈,拳頭粗細。
最是顯眼。
“王七是貴家子弟,牡丹還有山茶花是我自己移植而來。”有些惆悵的眼光落在院中的草木上,玄空嘆了一口氣。
看來自己還是福緣不夠啊。
後山之畔,一座茅屋胡亂地搭建在懸崖邊上,只留著門前一小片草地被玄空用法術罩定,逆著冬季的寒風還茂盛地生長著。天上明月皎潔,繁星燦爛。
地上酒壺一把,肉食若干。
玄空就斜躺在自己的門前,倚看著天邊的月sè,明天看起來又會是一個好天氣。來到這個世界大概多少年了?在玄空自己的心裡都沒有計數了,只記得山下的樹木枯榮之間已經轉換了十好幾次。
“那就是十來年了。。。。。。”玄空輕輕嘆氣,舉起酒杯,又放了下來。
一個人喝悶酒最沒意思,真的是好想念幫裡的弟兄們啊。
雖然那時候也只是些酒肉朋友,但有總比沒有好!
把酒壺放了下來,玄空嘿嘿一笑,走到茅屋的yīn暗地方,吭哧吭哧的抱了一個人形走了回來:“來,來,舉杯邀明月,對影成三人!”
把那個人形東西放在地上,玄空繼續盤坐下來,對著人形塑像敬了三杯酒,笑道:“長夜漫漫,今晚又要拜託老哥來陪我渡過了。”若是老道長在這個時候來查房的話,能給活活氣暈過去。
難怪在嶗山派建起不久,山腰上的閻王殿就報告說是閻羅王塑像丟了。
嚇得老道長還以為得罪了哪殿閻羅,怕要給嶗山上下招來麻煩呢。
原來是給玄空搬來了閱微草堂,想必也是陪了他十來年的時光。
“好說,好說,再給我擺上一副碗筷!”喝的半醉,忽然從對面的山崖處傳來一聲長笑。
“什麼妖怪?”玄空嚇得腳軟,有心衝回茅屋拔劍,但是卻坐在地上爬不起來。還是心境修煉不夠,雖然穿越到這裡不久,就知道這是個神佛妖魔滿地走的世界。
但是除了教導法術的老道長,還有一眾跟著老道長學習的師弟以外。
玄空十好幾年,可是連鬼魂都沒見過一條。
也不奇怪,嶗山畢竟是仙山福地,哪個妖魔鬼怪吃飽了來這裡找死?
只聽見對面那笑聲越來越近,一道人影竟然從懸崖上的虛空踏風而來。那人一邊走一邊笑道:“承蒙小弟兄招呼某家十年,恰逢今晚得空,就恭謹的來踐行你的招待了!”
那人走近以後,玄空倒吸一口涼氣。藉著夜光看去,他可以肯定了,來的這傢伙絕對不是小鬼。
看那人的面貌,分明和陪了自己十來年的閻羅王塑像一個模樣。
“閻。。。。。。閻羅王?”玄空扶著牆站起來,難以置信。
那人哈哈一笑,坐到玄空的身邊,舉起酒壺往自己嘴裡倒了一氣。才正視著玄空,笑道:“某家秦廣王,小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