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鋒悶哼一聲,疼得牙快咬斷了,“我這顆子彈是替你挨的。”他在討人情。
“我已經夠笨了,你比我還笨。”哪有人拿身體會擋子彈,他真的沒神經。
“笨女人,你要煮人肉湯?”糊塗蟲,皮掉在湯裡還未覺。
沙悅寶用鑷子一夾丟棄。“還好你的命太賤,撒旦不收,子彈沒留在胸膛。”剛好又有個現成的外科醫生,及時搶救、縫合傷口後,留下一大堆消炎、止痛和退燒的藥才被他一腳踢出去。
這個男人肯定不是人,胸前破了個洞不用上麻藥,直接以針線穿肉縫傷口,灑上消炎粉貼塊紗布了事,簡單得像只是擦破皮。
通常受槍傷的人會發燒、虛弱不見,躺在床上動彈不得的等人伺候,甚至陷入重度昏迷。
可他呢?一上完藥就緊急調動底下人員,分配職務和操控公司運作,積極地下命令查出幕後主使者,還來回地走動怒斥保安人員的缺失。
最不可思議的是,他還有力氣揍夜夙的眼袋,分毫不差。
“聽來像是抱怨,你有家庭主婦的架式。”幸好她沒受傷。
“老闆,我的女巫心臟很脆弱,請不要給我驚奇。”沙悅寶手擦著腰,像只茶壺。
上官鋒面上一凝,眼底有著殘驚。“放心,我不會饒恕驚嚇你的人。”敢動他的女人,是該給他們教訓的時候。
“殺無赦?”
“遊戲的樂趣在於逗弄,殺人的級數不夠取悅我貪婪的心。”他說得嗜血陰狠。
“你很無聊,我來幫你佔佔運勢。”沙悅寶興致勃勃地取來一堆玫瑰花瓣。
“免了,我不想成為你的活動花圃。”他自個上著藥,以免遭她二度毒手。
連皮的紗布一撕可比子彈穿透還疼,且她不是一鼓作氣地撕了它,反而慢條斯理地數著秒針,一寸一寸抖扯著拉撕,痛得人快斷氣。
說她笨,在某些方面又精明得要命。
大概笨在女巫天分吧!
“老闆,你瞧不起我。”她一副要翻臉的模樣。
“叫我的名字,乖。”他是瞧不起她……的巫術。
她皺皺鼻頭一嗤,“你在哄小狗呀!我要不要扎兩條沖天辮配合你?”
“言情小書看太多了,女巫是用人骨搭起的主見,不是軟如水的呆呆人類,哄哄就乖乖地趴伏在他褲管下。”
女巫是世上最優秀的族群。
“寶寶,看過肢解女巫嗎?”他扳著指關節咋咋作響,看不出重傷在身。
“欺負笨女巫是件不道德的事,我們已經遭火刑好幾世紀了,你不要太嫉妒。”路呢?她退了三步。
“嫉妒?”似笑非笑的上官鋒環胸以視。“我一直想喝女巫血,聽說可以長生不老。”
“呃,這是有心人士散播的謠言,女巫是血肉之軀怎會不老不死。”她說得心惶惶,有些輕飄。
莎賓娜奶奶已經好幾百歲了,可是容顏依舊青春、美豔,嫵媚得像是三十歲的英國淑女。
“魔法中應該有這一條吧!我的小女巫。”知道怕了吧!欺壓她是他莫大的樂趣。
沙悅寶苦著一張嬌顏,用著千篇一律的理由。“我笨嘛!”
“奇怪、這句話聽起來像是魔咒,你想催眠自己還是催眠旁人?”她還真會笨得其所。
“我沒想過……”她陷入深思。
此時,狡猾的身長悄悄溜到她背後,一手圈起她的腰,似有若無地朝她耳後吹氣,挑起女性無意識的感官享樂。
她伸手揮揮,當是風吹拂長髮地撩撥耳後,沉浸在無邊無際的思潮中,感受不到身後溫熱的貼觸上下磨蹭著,認真地反芻他的話意。
笨是實情,沒人甘心一笨笨個十幾年,老是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