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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部分

再開口向他索要一筆數目不小的錢……他會有可能給嗎?

只怕他會真把我當瘋子!而且是個又想企圖挖孃家錢,拼命倒貼丈夫的超級瘋子!

要怎麼樣才能讓陰識相信我,心甘情願的掏錢出來呢?

我愁得接連幾日吃不下飯,尉遲峻見狀,好心提點道:“莊公子足智多謀,計策無雙,姑娘若有難解之事不妨去請教他。”

還真是一語驚醒夢中人,我竟忘了還有莊遵這號人的存在。於是急忙拄著柺杖去找他,沒想到莊遵用一副不可思議的表情上上下下打量了我一遍後,嗤聲:“你都已經這副樣子了,還想怎麼折騰?”

那種神情,不屑中似乎還帶有替陰識極度的惋惜,彷彿在說:“有妹如此,不如去死。”

我也清楚自己給陰識捅了多大的簍子,所以儘管莊遵的眼神讓人很不舒服,我也儘量剋制,低聲應和:“公子說得極是,但……”

“但你還是不死心是不是?”他冷冷的接過話去,“當真不見棺材不落淚,好好的女子,費這心搞這些做什麼?你若真有閒暇,不妨先替你的這雙腿多考慮考慮!”

他聲色俱厲的樣子讓我打了個寒噤,沒來由的聯想到了陰識。大哥他,若是見到我落到現在這副慘狀,估計會比莊遵更憤怒吧。

“程先生說……我的腿有治癒的希望……”潛意識裡竟把莊遵想象成了陰識,我很小聲的解釋,唯唯諾諾。

“哼。”他冷哼一聲,“程老先生說的是,也許……有治癒的希望。”他加重了“也許”兩個字的發音。

我一哆嗦,咬著唇可憐兮兮的說:“求公子出個主意,陰姬感激不盡。”

他翻了個白眼,很不耐煩地揮手,轟我出門:“去!去!去!是你要錢,又不是我莊子陵要錢!”

再無二話,竟然當真像趕蒼蠅一樣把我轟了出來。

我氣得差點破口大罵,莊遵這傢伙,看起來一副斯文樣,接觸久了,便會發現其實他骨子裡又狂又傲,也許他真有才,也許有才的人與生俱來的都帶了股狂傲之心,可至少鄧禹不這樣!

鄧禹有才,或許他也狂也傲,但至少他從來不會用這麼惡劣的態度來對待我!

那是因為……他對你的感情不一樣——心裡有個小小的聲音不經意的將事實洩了底,我愣住,頓時百感交集。

也許……的確如此。對待不同的人,才會用不同的心去對待。就像馮異說的,他若愛一個人,必然會專房專寵,無可替代。

然而劉秀……他……

猛地搖了搖腦袋,把心中的疼痛強行略去,我深吸了口氣:“子山,扶我回房,我要寫信給大哥。”

“姑娘可想到法子了?”

我詭譎一笑,涼颼颼的說:“方才莊公子不是都已經交代了嗎?”

“啊?小人怎麼沒有……”

“莊公子說了,以我的名義是要不到錢的,但如果以莊子陵的名義的話……”

尉遲峻兩眼發直的瞅著我,半晌打了個哆嗦,垂下頭去:“小人……明白了。”

劫持

因為失去了影士的互通有無,不僅河南的訊息傳遞不到河北,便是河北的動盪局勢,足不出戶的我也無法再詳詳細細的摸得一清二楚。

兩耳不聞窗外事,我在下博真正過起了隱居的生活。

整個五月,因為實在無可事事,我非常勤快且主動的配合起程馭的針灸治療。隨著氣候轉暖,天氣變熱,我的雙腿已經能丟開柺杖,稍稍踱步了,只是平衡感有些差,腿上肌肉沒力,想要快跑已是不太可能,若要施展跆拳道,那更是妄想。

我也明白,程馭能把我這匹死馬醫成這樣已屬不易,雖然心裡非常彆扭傷心,面上卻不敢露出絲毫不悅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