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想辦法,或許能將他逼出。”
據毗盧魔元所說,只要不去召喚,魔元就會永遠潛伏。九嬰心裡暫時沒那麼擔心,他現在想的是,儘快除去那隻狻猊,使北冥平靜下來。
當九嬰靠近時,黑風似乎能感覺到他體內魔元,竟有些不安,向一邊退開。
九嬰牽住韁索,撫摸著黑風的長鼻樑,安慰道:“嚇壞你了吧?別怕,我們這就去收拾那隻兇獸。”
黑風在他撫慰之下,終於平靜下來。九嬰策騎向來路馳回。
狻猊弄斷了一大片林木,也許是忌憚於毗盧魔元,它最終放棄了。或者是它去找那條原先出林的路。
九嬰決定回去找玉西真和野凌等人。
甫一出林,他就感受到前方有強烈的罡氣,進入通靈境之後,感覺與之前截然不同。難怪從罡氣境到戰神境,從前是沒有劃分的。
無論是從御劍到神武,還是從神武到戰神,提升的只是對罡氣的運用。反而是在苦行期間,剛進入罡氣境時,全身有脫胎換骨的感覺,耳目都為之一清。
現在,九嬰又有了全身的感知提升的感覺,“通靈境也許本來就是‘通達靈慧’的意思吧!”
這一帶不會有其他修真者,前方的罡氣若不是狻猊的,便肯定是畢亥他們的。
九嬰馭獸狂奔裡許,終於看見了圍鬥狻猊的畢亥等人。
三隻角龍都是遠攻,接戰應該並不久,野凌等人的罡氣未見衰弱。
九嬰心頭一緊:“老潑和西真呢?”
野凌第一個看見九嬰,叫道:“我就知你沒事的!”羅藍兒轉頭一看,也是欣喜若狂。角龍撲翅長吟,竟險些被靈獸罡氣掃中。
九嬰急問:“老潑呢?玉西真呢?”
畢亥吼道:“潑律才死了!”他御劍在狻猊身前穿梭,企圖近距離地找到攻擊的弱點。
自從千年之前,二人在北冥建國前打了一架,他與潑律才甚至連朋友都算不上。可是現在,潑律才死了,他卻感到無比憤怒。潑律才只會為了土著的事和他翻臉,只會為了冥梵之戰的事來煩他,可是一旦他死了,畢亥心裡竟會生出無比孤獨的感覺。
當上北冥國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魔帥之後,除了兒子,身邊本就沒有什麼可以說話的人。在這之前結交的人,要不就是老死,要不就是陣亡,再有的則成為敵人。玉西真和潑律才,與他的方式不同,但都抱著北冥繁榮的夢想,他們已經構成了畢亥生活的一部分。
潑律才的死,使畢亥覺得,在實現夢想的路上,自己更加孤獨。這種特殊的感覺,只有擁有漫長生命的修真者才能感受。
九嬰感覺天空一下灰了下來,“老潑如此樂觀,如此善良!他怎麼會死?”
他初到冥境時,就在這附近,潑律才學著他,硬要將罡氣元神生出龍角。那個情景似乎還在昨天,可是永遠也聽不到他的笑聲了。
“老潑!我給你報仇!”九嬰從黑風身上躍下,倒提黑劍,向狂暴的狻猊一步步走去。
“九嬰!你瘋了?”野凌和羅藍兒見他居然棄獸而行,大驚失色。
九嬰的劍已高舉,渾身金光閃耀,一道擎天巨刃從劍尖上吐起。以通靈境功力發出的“天刃”,純以金系真氣構成,還未發動,已散發出強橫殺氣,凜凜生威。
狻猊對危險極為敏感,突然不再怪嘯,轉頭向九嬰看來。眼前這個修真者充沛的金系真氣,使它因恐懼而憤怒,本能地將全身氣勁調集起來。
畢亥已看出九嬰的功力今非夕比,向後急撤,以防備兩股氣勁交擊的氣波。
三頭角龍也已看出不對,撲翅遠退。
“轟”地一聲,狻猊全身銀毛炸起,猛地人立而起。它本就身長十丈,此時立起,猶如一尊巨塔。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