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板栗,道:“說你笨,你真還笨上了。要是要抓你,用得著叫那些孫子?我一隻手也能拿下你。我老潑要是那樣的人,當年也不會和畢亥幹一架了。”
九嬰笑道:“是我笨了。不過,老潑,當探子總是有些心虛的。”梅真在時,他習慣了跟著她叫大師父,她一不在,九嬰還是覺得叫老潑順口些。
潑律才道:“我老潑是沒法阻止這些孫子打戰,可是隻要能少死些人,總是積德的事。幫你找海皇珠,我又不準備給梵冥的任何一方,物歸原主就是了。”
正說之間,帳布撩開,走進一個女子。九嬰一看之下,嚇了一跳。
第三卷北冥
第二十三章營救工匠'下'
卻是梅真不知去哪兒換了一身女裝,頭上扎兩個小髻,不施粉黛,身著青紗直裰,腳下一雙小簇錦絲靴,正是一個清涼境美女的裝束。她胸部隆起,已不是剛才那扁扁平平的感覺,九嬰掃了一眼,暗道:“罪過罪過……也不知她是怎麼做到的?難道罡氣可以這樣用?”
潑律才讚道:“好一個標緻的女孩!梅真,你為什麼要扮男裝,女裝不是挺好嗎?”
梅真扁嘴道:“還不是父親不讓我亂跑,我只好扮男妝出來。還有,我叫梅真兒,以後大師父、小師父可以叫我真兒。”
九嬰笑道:“在這兒可沒人管你,你還是女妝好了,免得我直掉雞皮疙瘩。”潑、梅二人大笑。
九嬰的探子身份在潑律才面前一攤開,心底輕鬆許多,暗道,以後這探子的事可不想再幹了,什麼都要瞞著別人,太累。
三人有說有笑,不一會兒便又將話題集中在九嬰所見的大帳上。潑律才知道北冥軍中除中軍帳外,並無大帳蓬,看那守衛的嚴密程度,只有糧草、冰獸或軍械屯放處才有可能。但那帳雖大,放置這些東西卻嫌小了。他好奇心最重,煩道:“有什麼好想的,你們坐等在這兒,我去去就來。”
不一時,潑律才便轉回帳來,得意洋洋道:“我道是什麼大不了的地界?原來是個器坊。”他修為極高,提氣潛行到大帳附近,巡邏軍士並不能查覺。大帳門口守衛森嚴,潑律才正發愁如何同時擊昏二十來個守衛又不被發覺,那帳中走出一群人來,大概有二十來名軍士和二三十匠人。那帳中一點釘錘之聲都沒有,因此他斷定帳裡有暗道入口。北冥軍的軍匠自有定製裝束,潑律才自然不會看錯。
九嬰聽完,道:“北冥軍將這軍器坊置在營中暗道,出入又如此詭秘?難道北冥軍器煉製坊都是這樣嗎?”
潑律才經他一提醒,道:“不會啊,我從未見過軍器坊設在營中的。況且,我看北冥軍士驅趕那些軍匠的樣子很兇,這些匠人不象是北冥人,倒有點象是擄掠來的梵原人。”
梅真兒喜道:“一定是他們了。”二人錯愕看她,梅真兒道:“還記得我剛見到你們時說的嗎?我就是看不過眼北冥軍鞭打那些梵原木匠,才放了他們的冰獸。一定是那些木匠了。”
九嬰細細思索,分析道:“北冥的煉器雖然不如梵原,但軍器自己也都能造。而大漠裡樹木稀少,會木工的匠人倒真不多,那只有去梵原抓了。既然要找梵原的匠人,那一定不是簡單的糧車、獸槽什麼的。我對軍事不熟,倒想不出他們要幹些什麼。不管他們幹什麼,人,我是一定要救的。”
梅真兒道:“算上我一份啊,小師父!那些匠人在這裡一定很苦的,我們想法救他們出去吧。”她自小在清涼境,沒有見過奴役的景象,是以特別上心。潑律才最見不得人欺負人,也隨聲附和。
九嬰道:“這裡是軍營腹地,離桑河堡有千里之遙。能不能救他們出器坊是一個問題,出了器坊,怎樣到桑河堡又是一個問題。”二人聽他這麼一說,都是苦著臉想計。
梅真兒突然道:“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