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神境,想在她手中竊珠,談何容易?”
九嬰道:“明知不可為而為之,我所經歷的事又有幾件是可為的?就這樣定了,我們兵分兩路,總是不會錯的。”
梅真兒被九嬰一嚇,早就忘了剛才被他斥責的事,欲言又止。
馮儀兒自被這個年輕神使救下,就有報恩之意,但九嬰一意孤行,不知是該佩服他,還是該說他是個沒腦子的人,搖了搖頭,只覺九嬰這種想法匪夷所思。她調息一下,發覺並無大礙,當即起身道:“九神使,屬下也就不再多說了。您多保重。”言畢出帳御劍而去。
梅真兒待馮儀兒一走,便問道:“九哥,你不會是看到美女就頭昏了吧。你真要去找玉西真啊?聽說她也是個絕色美女呢!”
九嬰笑道:“你何時看我遇到女子頭昏過,遇到真兒頭昏過倒是有的。”九嬰指的是她女扮男妝時讓他掉雞皮疙瘩的事,而梅真兒卻以為他說的是自己當換完女妝時他的觀感,不禁心中盪漾。
九嬰哪料得到自己一句玩笑,攪動梅真兒心中一池春水,自顧自道:“明天,明天就去看看,我就不信這玉西真的王帳就沒有一條縫。”奔忙了大半夜,九嬰倒頭便睡,他現在是神武境修為,早已不用靠坐禪來增進修為。
梅真兒卻怎麼也睡不著,她看著九嬰沉睡的樣子,心道:“天下怎麼會有這樣的男人,似乎沒有什麼事可以讓他害怕的。也罷,大不了我到時去救他……”
要潛入王帳的計劃,並不象九嬰心裡想得那麼簡單。雪域峰頂的百里山面,駐紮著三重禁軍,日夜巡邏不斷,石城高聳,比桑河堡的城牆還要高上一些。至於王帳,只是北冥人習慣的叫法,那實際上是雪域頂峰大石城的內城——王帳城。雪域峰地勢挺拔,只有一條“獸止脊”蜿蜒而通,便是有數萬梵軍,也只能望峰興嘆。
九嬰大受打擊,心想若是潑律才在就好了,但轉念一想,利用朋友去進入王帳城,總是在良心上過不去。
梅真兒見九嬰無計可施,倒是心情大好,料想過得幾天九嬰也就放棄了。不想,到得第三天上,竟出現了一個轉機。
清涼境的藝人一隊數十人,在域腳營搭起巨帳,開始賣藝。九嬰從未見過清涼境藝人,便和梅真兒花了兩個青幣,去看了一次。梅真兒看多了這種表演,但這個藝人幫居然不差,再說只要有九嬰在身邊,她去哪兒都是高興的。
藝人幫的表演大部分都是歌舞,還有些傀儡戲。九嬰不是一個愛看熱鬧的人,這次卻一反常態,去了一次,又去一次,一遍遍地看個沒完。梅真兒心中奇怪,到後來才明白,這藝人團竟然是玉西真從清涼境請過來的,離召見還有十天,向玉西真奏請得準後,便在域腳營開場十天。她知九嬰肯定要打藝人幫的主意,不禁又擔心起來。
九嬰仍舊是用慈家腰牌與藝人幫的幫主套上。幫號“羽裳”,幫主是一箇中年人,叫伶承羽,剛剛襲承父親的位置。清涼境的藝人幫從不到北冥來,羽裳幫是首開先河。他們原在清涼境西部遊演,一個北冥的大魔將在清涼境無意間看到了演出,印象極好,回境後便對畢亥提起。畢亥在一次被玉西真召見時提及,玉西真便派使節到清涼殿,透過清涼王頒旨召了羽裳幫到北冥。伶承羽初繼父業,正是滿腔抱負之時,接到清涼王旨意,大喜過望。北冥之行是玉西真親召,賞賜自不必說,而從此羽裳幫名揚天下,振興幫業更是指日可待。伶承羽當即率團出發,輾轉月餘,來到雪域,卻比召見日早了十天。好不容易來一次北冥,自然要打足名聲,他透過畢亥請旨,准許在域角營開演十日。域角營是商賈密集之地,伶羽裳還未見到玉西真,便先在此掙足了名利。
象他這樣有些頭腦的人,自然明白北冥苦寒,梵原清欲,自己的舞臺始終還是清涼境。因此,一看到九嬰的腰牌,便先生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