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呻吟,又驚痛不已,撲過來要扶他。
阿超遠遠一看,不得了!好好抱在一起,怎麼轉眼間又推撞在地?他幾個飛竄,奔了過來,急忙扶起雲飛。
“你們怎麼回事?雨鳳姑娘,你一定要害死他嗎?”
雨鳳見阿超已經扶起雲飛,就用手捂住嘴,哭著轉身飛奔而去。她狂奔了一陣,聽到身後馬蹄答答,回頭一看,阿超駕著馬車追了土來。
雲飛開著車門,對她喊:
“你上車,我送你回去!”
雨鳳一面哭,一面跑:
“不不!我不上你的車,我再也不上你的車!”
“我給你的書,你也不要了嗎?”他問。
她一怔,站住了:
“你丟下車來給我!”
馬車停住,阿超在駕駛座上忍無可忍的大喊:
“雨鳳姑娘,你別再折騰他了,他的傷口又在流血了!”
雨鳳一聽,驚惶、心痛、著急、害怕……各種情緒,一齊湧上心頭,理智再度飛走,她情不自禁又跳上了車。
雲飛躺著,筋疲力盡,臉色好白好白,眼睛好黑好黑。她跪在他面前,滿臉驚痛,啞聲喊:
“給我看!傷口怎樣了?”
她低下頭,去解他的衣鈕,想察看傷口。他伸手握住她的手,握得她發痛,然後把她的手緊壓在自己的心臟上。
“別看了!那個傷口沒流血,這兒在流血!”
雨鳳眼睛一閉,淚落如雨。那晶瑩的點點滴滴,不是水。這樣的熱淚不是水,是火山噴出的岩漿,有燃燒般的力量。每一滴都直接穿透他的衣服皮肉,燙痛了他的五臟六腑。他盯著她,恨不得和她一起燒成灰燼。他們就這樣相對凝視,一任彼此的眼光,糾糾纏纏,痴痴迷迷。
車子走得好快,轉眼間,已經停在蕭家小院的門口。
雨鳳拿著書,胡亂的擦擦淚,想要下車。他緊緊的拉住她的手,不捨得放開:
“記住,明天早上,我還在巷子裡等你!”
“你瘋了?”她著急的喊:“你不想好起來是不是?你存心讓我活不下去是不是?如果你每天這樣動來動去,傷口怎麼會好呢?而且,我明天根本不會來,我說了,我們不能再見面了!”
“不管你來不來,我反正會來!”
她凝視他,聲音軟化了,幾乎是哀求的:
“你讓我安心,明天好好在家裡養病,不要這樣折磨我了,好不好?”
他立刻被這樣的語氣撼動了:
“那麼,你也要讓我安心,不要再說以後不見面的話,答應我回去好好的想一想,明天,我不來,阿超也會來,你好歹讓他帶個信給我!”
她哀惻的看了他一眼,不置可否,掙脫了他的手,跳下車。
她還沒有敲門,四合院的大門,就“豁啦”一聲開了,雨鵑一臉怒氣,挺立在門口。阿超一看雨鵑神色不善,馬馬虎虎的打了一個招呼,就急急駕車而去。
雨鵑對雨鳳生氣的大叫:
“你又是一大清早就不告而別,一去就整個上午,你要把我們大家嚇死嗎?”
兩鳳拿著書衝進門,雨鵑重重的把門碰上。追著她往屋內走,喊著:
“阿超把你帶到那裡去了?你老實告訴我!”
雨鳳低頭不語。雨鵑越想越疑惑,越想越氣,大聲說:
“你去跟他見面了?是不是?難道你去了展家?”
“沒有!我怎麼可能去展家呢?是……他根本就在車上!”
“車上?你不是說他受傷了?”
“他是受傷了,可是,他就帶著傷這樣來找我,所以我……”
“所以你就跟他又見面了!”雨鵑氣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