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胸前彆著神教的標誌:一滴水含著整個星球。
去南街的路上,煉舞一直在嘲笑顧幽,而顧幽只好裝作什麼也聽不見,不理睬他。最多不過,把他當作是一個瘋子好了。
找到潮汐旅店,兩人走進了大堂。可是,顧幽馬上芯醭齟筇玫鈉?沼行┕忠臁4筇美錈揮幸桓雎每停?昀習遄?詮裉?錚?踉誚鍬洌?硤逕??⒍丁Nㄒ壞牡暝閉駒詿筇昧硪喚塹穆ヌ菹攏?醋潘?牽?成??住?lt;BR>;“走。”顧幽小聲對煉舞說。
煉舞也感覺怪怪的,趕忙向大堂外走。
店外,已經站了四個黑色的人影,他們手中的十字架很熟悉。而大堂裡,從樓梯上也走下來四個人,手中的十字架彈出了銀白色的尖刃。
“亡魂戰士,怎麼會在這裡?”煉舞吃驚。獄奴不是說了嗎,亡魂戰士不會與他們為敵。
顧幽卻馬上明白了過來,亡魂戰士的任務是追殺擁有黑色藏字石的人,而自己身上正好有兩塊藏字石。只是,亡魂戰士是怎麼知道的?除非有人告訴了他們。那麼,是誰告訴他們的呢?只有一個人知道,可是,顧幽不願意相信是她。
“你好啊,修士。”門外的一個亡魂戰士說。
“什麼?修士?”顧幽肯定自己是第一次聽過這個詞語。
亡魂戰士笑笑,他覺得顧幽故意在自己面前裝傻。他說:“獄奴小姐命令我們,來這裡等候你,尊貴的修士閣下。聽說,您的身上有黑色藏字石,是嗎?”語氣裡有掩飾不了的得意。
獄奴……命令……來這裡……等候……
突然之間,顧幽覺得腦子裡一片空白。原來,這一切都是圈套,而自己正是獄奴設在這個圈套裡的玩物。買鳳凰果,然後到潮汐旅店等她。這一切,安排得是多麼恰當。多麼精緻的計劃啊!
顧幽低下頭去,看著抱在懷裡的鳳凰果,看著那血液一般的紅色,感覺到莫大的諷刺。她一再地玩弄,可是自己卻一再信任她,一再地由她擺玩。
“哈哈,有意思。”顧幽笑了,笑得滿臉的容光都在那一剎那消失不見。懷裡的相思果全部落到地面上,不安跳動了幾下滾得滿地都是。心裡的相思,也摔到了地上,摔得粉碎。
“我再次被這個女人耍了。”他的拳頭緊緊握在一起。
那個亡魂戰士得意地走近,說:“修士,交出你的藏字石吧。”
“然後呢?”顧幽瞪著戰士從頭盔的縫隙裡露出的狹小雙眼。
“然後?”亡魂戰士輕蔑地笑,“然後,當然是我們殺了你。”
“做夢!”顧幽爆發出一聲怒吼,身體裡所有的能量集中在右拳上。狠狠地一拳,砸在冰冷的鋼鐵上,亡魂戰士的頭盔被砸得凹餡下去,鮮血從鼻孔和嘴裡噴在顧幽白色的長袍上。血滴在布料上迅速暈染開去,像一副潑墨的畫。
亡魂戰士被拳頭砸中的同時,他手裡的十字斬同時撕裂了顧幽的胸口。
緊接著,顧幽的右拳再次砸過去,砸在頭盔的凹陷裡,亡魂戰士無力地倒了下去。其他七個亡魂戰士同時向中間圍攏,十字斬上綻放著寒冷刺骨的光芒。煉舞伸出手,想推開顧幽。
可是,只是短短的瞬間,七截細細的尖刃從顧幽身軀上不同的地方伸出。
過了兩秒,煉舞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過了兩秒,鮮血才從傷口順著尖刃噴出。煉舞的臉上沾滿顧幽的血,被熾熱的血燙紅了臉。他的瞳孔放大,視線凝固在顧幽的側臉。而顧幽直直望著旅店外灰濛濛的天空,眼神裡寫滿憂傷,寫滿絕望。
荒茫的,憂傷。
永恆的,絕望。
“顧……顧幽……”煉舞多希望,顧幽是在跟自己開玩笑啊。“顧幽,你……你醒醒……不要玩了……顧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