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色的光芒在獄奴的背部碰碎,光芒的碎片向四周鋪開,散去。
那張熟悉的臉,重新融入了黑暗之中。只剩下一點血紅的光芒,微微閃爍。
獄奴的嘴裡,噴出了一口鮮血,染在了紫色的袍子上,漸漸暈染開。嬌小的身軀,慢慢撲倒在紫袍人的腳下。
“混蛋!”顧幽大罵著,雙手撐出的盾突然變幻成了劍刃。他的雙手交叉,兩道劍刃從身體兩側向前揮去,揮出兩道白色的月光。
紫袍人的頭微微抬起來,手指向前一伸,顧幽的氣劍便化作了碎片。
顧幽的額頭被一束力量衝擊著,他的身體輕盈地向後倒去,頭盔脫離了頭部,向後飛去。白色晶瑩的髮絲在風中散開,接著穿著黑色鎧甲的身體落進了枯黃的草叢裡。
煉舞的雙手投出兩柄短劍,可是短劍剛脫離了手心卻馬上調過頭來,扎進了煉舞的身體裡。煉舞一隻手捂著一個傷口,另一隻手摟著孤鳴,雙眼死死盯著紫袍人。
“沒有人,能夠和神抵抗。”紫袍人說。
殘魂的弓上接連射出了三道火焰箭,他大聲罵著:“你是什麼狗屁神?”
三道火焰箭被風吹拂著,熄滅。同時殘魂的身體被一股力量衝擊著摔下了戰馬,向著馬身後的方向翻滾了好幾圈。
“我是帝神,世界神之首。”紫袍人說。他的臉,一直向著顧幽的方向。
孤鳴的雙手召喚出淡綠色的,馨香的光芒,緩緩落在煉舞的傷口上。煉舞忍痛拔出身體裡的短劍,對孤鳴說:“不要治癒我,獄奴和顧幽……”
顧幽站了起來,一團淡綠色的光斑落在他的身體上。他大聲說:“救救獄奴??她還沒有死??”
帝神輕蔑地笑著,說:“要不是你為她製造的氣盾,恐怕他已經脊椎斷裂而死了。你們這群罪惡的修士,最終都會死。”
淡綠色的光芒飄落在獄奴的身體上,孤鳴已經滿頭大汗。他的雙手舞動著,無數的光斑從稚嫩的掌心裡飛出,向獄奴飄去。
帝神站在獄奴身邊,看著孤鳴施法,卻不阻止。兜帽裡,一陣又一陣不屑的笑聲在僵硬的空氣裡盪開。
孤鳴手上的動作越來越慢,眉宇間輕輕地皺了一下。最後,他完全停止了施放治癒的光芒,抬起頭來,奇怪地看著煉舞,說:“煉舞哥哥,為什麼獄奴姐姐的身體在抗拒我的法術呢?”
“抗拒?”煉舞突然想起孤鳴曾經說過,只有死人才會抗拒治癒的法術。他大聲說,“怎麼會這樣?獄奴還沒有死,沒有死啊!”
顧幽的臉色有些發白,轉過頭去,盯著孤鳴。
“獄奴姐姐沒有死。可是,她的身體的確在牴觸我的法術啊。”孤鳴看著顧幽,幾乎要哭出來。
“不可能,如果沒有死,那麼就不會抵抗你的法術啊。”顧幽焦急地說,“孤鳴,你再試一下,再試一下,好嗎?”
帝神笑了笑,說:“愚蠢。難道你們不知道,還有另外一種人會牴觸普通治癒法術?”
顧幽慢慢轉過頭去,幾乎不敢相信這樣的話從帝神嘴裡說出來。
“或許,獄奴的精神族是有自我治療的精神力的。而且,是一種很博大的精神體系,所以她才無法吸收那個小孩子的法術。”帝神解釋說,語氣裡滿是不屑。
顧幽低下頭去,看著帝神腳邊的獄奴,思緒裡不斷重複著帝神說的話。獄奴可以自我醫療?可是,為什麼她卻沒有醫療呢?難道,她的失憶同時也剝奪了她的醫療精神力?
“不過,你們都得死。”帝神那隻紅色的眼珠裡,光芒暈開。
“你們是人類所創造出來的高智慧人類,為什麼要不停地殘害人類?”顧幽憤怒地吼了起來。
“如果你們人類善待我們,尊我們為神,我們又何必大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