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見,也無人出城襲擾。
城四周皆是農田、村莊,現如今大雪覆蓋,民宅村舍也盡皆毀壞,不見一點人煙,只偶聞雞啼犬吠之聲。田野空蕩,天地蒼茫。
陳封看了一遭,一眾人馬便打道回營。一路之上,陳封默不作聲,只垂頭沉思。
回到營中,四人仍聚於中軍簽押房。甫一坐定,陳封便道:“程無患,傳我軍令。”
“是。”程備忙站起身來,恭恭敬敬答道。
“徐毅節率一萬兵馬進至綿谷城北五里下寨,每日在營寨前打造攻城器械,不妨再打造些輕舟小船,卻不得擅自攻城。命白水、方維兵馬即刻移防龍州清川、黃沙防線,白水、方維二鎮不必再守,移防之時務需小心行事,勿使蜀人察覺。命田密率三千兵馬至綿谷城東南十里處,在嘉陵水上修建攔水壩,壩須當真修,卻不得當真攔水。再遣五千兵馬護衛攔水壩,一併聽田密節制。可記下了?”
程備道:“程備記下了。”說著又將軍令複述一遍。
陳封頗為滿意,點頭道:“徐毅節也在,你等可明白我這軍令之意?”
徐慷、程備都道:“末將明白,都司妙計。”
陳封微微笑道:“你二人明白了,裴桑鼎卻未必便懂,無患,你便為桑鼎分說一番。”
裴緒笑道:“裴緒確是有些懵懂,正要請教程長史。”
程備應了,轉頭對裴緒道:“都司這道軍令傳下,夏侯蹇必無處遁形,一鼓成擒矣。桑鼎,先說白水、方維兵馬移防龍州,這是極明白了的,便是增兵清川、黃沙防線,以求務必能攔住蜀軍。白水、方維距綿谷太遠,夏侯蹇必不敢逃往文州,是以這兩處可不必再守了。”
裴緒道:“這些我是明白的,我只想不通徐毅節與田密兩處兵馬作何用處?”
程備道:“徐制司不過做做樣子,教蜀人以為我要強攻綿谷,要緊處在田密處。綿谷護城河乃是引嘉陵水而成,綿谷城地勢又平坦,我若在綿谷城外嘉陵水下游攔住水流,那水勢必倒灌綿谷城。夏侯蹇見我修建攔水壩,便知綿谷必不能守,他便只能尋機突圍了。都司軍令命不得當真攔水,只是要逼夏侯蹇出城而已,然夏侯蹇若冥頑不靈,那便只能水淹綿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