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吧。”吳曼霜半信半疑的退後半步,眼睛不錯神兒的盯著小桃,她要看看這個憑空冒出來的蕭老將軍的義女究竟有何本事?
小桃裝作沉思的樣子在涼亭裡踱了幾步,皺眉做思考狀,心裡卻暗自記著腳下步伐數目,待到行到第七步時,便住了腳,張口吟道:“葉綠經霜淨,風寒倍覺閒;滿庭深淺色,只看幾篙竿;葉葉含幽恨。枝枝指畫樓;斑斑皆是淚,拋灑永無休。”
話音剛落,就聽眾人中有幾人便喝出好來,冷梅喜得叫道:“樂姐姐,這詩你做的真好,簡直都把竹說活了一樣,那兩句滿庭深淺色,只看幾篙竿,難為你怎麼想來?還有那一句風寒倍覺閒,竟是把幾桿翠竹不畏寒風的高風亮節給渲染了出來,真真好詞句。”
雲平郡主也讚道:“這詩聽起來倒真的是挺上口的,沒想到你還有這本事,出口便能成詩。”
小桃心道我哪裡有那本事,這都是原來看古本小說裡面有好詩覺得寫的好的,硬記下來的。如今沒想到竟都能派上用場了,“哪是什麼好詩,不過是信口胡謅罷了。”
太后這時開口道:“嗯,這樂丫頭的詩倒真是不錯的,雖說信口拈來,到底出於天然。音韻鏗鏘皆婉,好固然是好的。只是這調子過於悲傷些,倒把那生著斑點的湘妃竹給活生生刻畫出來了,那竹上斑點豈不象是淚滴麼?”
說完,看了看小桃又笑道:“你這丫頭果是個好的,沒想到也是個出口成章的才女,左相家的閨女也不錯,你們兩個都是腹中有些料子的,只是我今日沒帶的東西出來,下次再賞你們便是。”
雲平郡主介面打趣道:“哎呀,我的皇祖母,誰敢承望著您老人家的賞啊,只是您這樣誇她們幾句便夠她們高興的了,就不必平空說幾句好聽不解渴的話來了,她們一年中才能進宮一次半次的,到那時候,皇祖母您老人家早將這賞的事兒忘到脖子後頭去啦。”
太后被雲平郡主逗得大笑,好半晌才歇了笑道:“讓雲丫頭這麼一說,好像我這個老太婆故意賴小姑娘家的東西似的,好罷,那我當場便賞了也就是了,省得你說嘴。”說著,便對身邊一個宮女道:“你去把前兒皇上給我的那蝴蝶花絨的料子搬一匹來,還有那梅花點子的也搬一匹來,賞給兩個小丫頭回頭做衣裳穿。”
雲平郡主笑道:“皇祖母,沒我的份麼?”
太后笑著道:“你這丫頭又沒做詩,還算計了去我兩匹料子,怕不是要私下裡讓她倆每人勻你一半賞賜,還在這裡涎著臉跟我撒嬌,可有這道理麼?”
說得眾人都笑起來。連雲平郡主自個兒也忍不住笑了。
吳曼霜沒想到這位所謂的蕭將軍的義女,竟也能信手做詩,這卻是大大出乎她的所料,此時見小桃大大的得意了一番,不禁心內又急又妒,忍不住又道:“樂姑娘才真是出口成章,想必出於哪位名師嘍?”
冷梅偷偷在小桃耳邊道:“樂姐姐莫要理她,她是故意找茬,以為自己是最擅詩詞才情的,如今被姐姐給比了下去,她是心裡想出姐姐的醜呢,你只莫要上當。”
小桃輕輕一笑,“無事,你莫要擔心。”
轉回身看向那找麻煩的吳曼霜,這女人怎麼回事,怎麼就盯上自己了?難不成她看出來風翊宣和她之間的情愫,所以故意想在眾人面前讓她出醜?
“吳小姐謬讚了,小桃從小沒有拜過什麼名師,不過些許跟兄長略認得幾個字罷了,這出口成章四字卻是當不起的。”謙虛一點總沒壞處,若象這位處處想占人一頭的吳小姐,人緣不用問,必定差極了。
涼亭裡現如今可是熱鬧的很。年輕瀟灑的公子們和嬌美的千金小姐們各自入座,相近的不住輕聲交談著。
“你們瞧今天人來得真齊全,連一向很少來的四皇子和七皇子都來了!”一名女子興奮的低聲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