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尺遠呢,難為她怎麼瞧得那樣清楚?”
喜鵲道:“咱府裡院牆比蘭府裡矮些,她又扒個高梯子登在牆頭,自然是看得清楚了。”
畫眉一轉身道:“聽趙婆子說她的命可是會克人的呢,說不定咱家姑娘這次受了傷就是她帶來的。”
喜鵲鋪好了床鋪,也下床來脫了外衣,只穿著薄料的貼身小衣倒了兩杯茶,遞了杯給畫眉,笑道:“姑娘不是曾經說過嗎,那算命批八字的多半都是騙人的,哪裡信得?若是要姑娘聽見你這樣說別人,怕是要挨訓的。”
畫眉這才不吭聲了,上床躺下不語。喜鵲見她那忿忿不平的樣子,也覺得有幾分好笑,收拾利索也躺在一邊,笑道:“還琢磨呢?算了,姑娘都沒計較,你操哪門子心,興許是那個蘭家姑娘初來乍到,看咱們院子收拾的齊整,好奇罷了,你莫要再去惹事。”
畫眉道:“凡事再一再二不再三,我不管她看景緻也好還是別的什麼也好。總之咱們知道的就兩次了,既你們都這樣說我也就當不知道也就是了,但若是她下次還這樣,我就要去蘭府替咱家姑娘拜訪拜訪她了。”
喜鵲笑道:“行了,別嚼舌了,跑了一天你倒是不累啊?快些睡吧。”
第二日一清早,府上門房便使個婆子送來一封將軍府的請帖,原來是雲平郡主請小桃過府一敘。
小桃想到自從在七王爺府養傷,雲平郡主去看了自己兩次,偏巧一次趕上她毒素未除還尚在昏迷,又一次卻是自己正在歇晌覺,雲平郡主沒讓丫頭喊她起來,留下東西便自去了。想來自己回家幾天也沒去謝謝人家,心裡就覺得有些過意不去。
這時接了貼子見上面寫著秀麗的一行簪花小楷,讓她去賞荷。小桃不由得笑了。她有次無意中跟雲平郡主提起,夏日裡的荷花最是清新討喜,若是以此做背景畫上張人物寫生,定是漂亮無比。看來雲平郡主是記在心上了,因近幾日都是天氣晴暖,荷花大概都開了。看來自己一定要帶上畫具去了。
小桃讓畫眉去找個小廝去鋪子裡現取些新做的點心帶著,又讓喜鵲取套外出的衣服來。喜鵲想著是去跟郡主碰面。自是不能穿著太隨便,就在衣櫃裡挑了件新做的藕荷色衣裙,衣襟袖口和裙裾幾處都用金線繡著祥雲圖案,還墜著一圈金線擰成的流蘇,端莊雅緻中透出幾許俏皮來。又用梳子沾了水將小桃的長髮挽成一個花髻,前額的碎髮瀏海也抿了上去,露出光潔如玉的前額。
喜鵲還要在小桃的臉上塗上水粉和胭脂,卻被小桃攔住了:“算了吧,我不擦這花粉胭脂。”她可不想用這些劣制含鉛的化妝品糟蹋了自己嬌嫩的肌膚。
喜鵲笑道:“姑娘面板好,不擦倒也沒什麼,只是這臉上一點妝容也沒有,會不會太素淨了些?那雲平郡主可是個大美人兒,小姐莫要被比下來。”
小桃笑道:“這個你倒莫要擔心了,我就是把整個脂粉鋪子的粉和胭脂都抹到這臉上來,也不及郡主容貌豔麗,那是天生的麗質,可不是靠些脂粉就能修飾出來的。”
那雲平郡主確實是生就的副豔麗端莊的美貌,還有那種與生俱來的高貴氣質和舉手投足間的宛轉優雅,可不是普通人家女子能比擬的,那是身處在極好的環境裡自小培養出來的底蘊。哪象她啊,從小跟哥哥們滿山遍野的瘋跑,象個假小子似的。
喜鵲給她在髮間插上髮簪釵環,笑道:“雲平郡主確實美麗不假,但姑娘也是個美人兒呢。”
小桃笑著瞧她一眼,道:“怎麼,早飯還沒吃倒先喝了一罐子蜜了,嘴這樣甜?趕快收拾好了,你和畫眉等會也換上身出門的新衣裳,畢竟那是將軍府。穿得整齊些也是對人家的尊重。”
喜鵲答應著加快了手裡的速度,一會兒功夫將小桃打扮的煥然一新,又讓粗使的小丫頭豆兒去廚房端了早飯來,讓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