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罷?整日裡不是去賭,便是在外面和那些不乾不淨的女人鬧出事情.....”說到這裡,她壓低聲音,悄聲道:“我聽說,這個不成器的東西和後院那塊兒貨也不乾淨,真是下作!”
李文正只聽著,也不說話,心裡頭的火焰已是攢滿了,只是怕鬧了出來惹得親戚朋友們笑話,只得強忍著心頭怒火,依舊處理上下事宜。
那邊兒的李文林好夢正酣,哪裡知道自己的行事已成了公憤,他這一覺本來一直睡到了半夜子時方醒。他坐下來一看,才知道自己還是在書房裡,屋子裡暗暗的,只有外面的月光透過窗子射進來一些。他嘴裡覺得十分的口渴,便想出書房回自己屋子裡喝口茶好好睡覺,哪裡想到剛走到書房門口,便見兩三個家人正坐在門檻上,見他要出來,其中一個年老些的便起來板著臉道:
“大少爺吩咐,若是表少爺醒了酒,請就呆在這書房裡等著,他和兩位姑奶奶要來瞧表少爺呢。”
李文林一聽這話便心裡一驚,直覺的感覺事情不妙,他這回醒了酒想起今日自己在書房裡大醉的事情怕是讓李文正知道了,這事情自己確是做得不地道,不由得心裡十二分的慌亂起來,那幾個家人攔在門口,明顯是不肯讓他出去的了,他只好又踱進書房裡來,坐立不安的四處亂走,偏就是一點辦法也想不出來。
他低頭見自己衣衫不整的樣子,緊著手忙腳亂的整了一整衣裳,正沒處做手腳時,就見外面李文正和李家的兩個女兒走了進來,李文林趕忙上前行了禮,但三個人瞧都沒有瞧他一眼,只進來屋裡站了。李文正讓三個家人遠遠的站開了,讓人關上書房的門,一雙眼睛只盯在李文林身上打量。
李文林此時已知道喝酒的事情敗露,心虛得很,知道李文正一定是氣得很,心裡實在是捏了一把汗,望望這個又瞧瞧那個,那幾個的臉色跟門神似的,他正要賠著笑說話兒,只聽李文正從鼻子裡冷哼了一聲,偏過頭來瞅著他冷笑連連的道:
“我以為你今晚應該醉死了才對呢,怎麼倒醒了,你是什麼樣事情樂成這樣,連親大伯的喪事都不曾放在眼裡,只顧樂得在這裡喝酒?”
李文林瞧著堂兄的臉色慢慢沉了下來,便躬著身子低聲說道:“我是因著伯父去世了,這也太突然,我心裡十分難過,便喝了點子悶酒,誰知不勝酒力就吃醉了,堂哥和兩位堂姐不要生氣了......”
還不等他說完,李家二姐便喝道:“你放屁!你對自家哥哥姐姐都不肯說一句實話,做錯了事情,還要撒謊蒙人想來掩蓋,何況對其它人?你分明是打著文正的名號跟廚房裡要酒要菜的,在這書房裡躲懶大吃大喝起來,怎麼還跟人說是文正吩咐你在這裡做事?你這種人嘴裡一句真話也沒有,我看你一輩子也不會有出息了,我們往日裡看在都是姓李的至親份上,都容著你,你如今在這時候卻做出這樣違背天倫規矩的事情來,還有什麼好說的,你連死去的親伯父的白事都不放在眼裡,眼裡還有誰!”
李文林見李家二姐說出這種話來,也不敢頂嘴,真怕一開口就讓人直接攆了出去,那就無轉寰的餘地了,只低著頭不出聲,做出一臉悔恨的樣子來。
李家大姐瞧了他這副樣子,就說不出的煩躁,冷冷的道:“不成器的東西,從小到大就沒有做過一件好事情,這也罷了,誰也沒瞎了眼指望著你作官進爵賺大錢的,只是我連禮義廉恥都不顧了,我卻是說不得了,趕快給我滾出去罷。”
因著李家大姐並沒有說讓李文林滾到哪裡,他就理解為讓他滾回自己屋裡,便想借這句話逃脫,只是腳步還沒有來得及邁出去,就聽李文正的聲音冷冷的道:“慢著,大姐,別忙著讓他走,我還有話,要好好兒的問著他呢!”
李文林聽了這話,心裡便咚咚打鼓一般,跳得更厲害了,但只得在原地站住,等著李文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