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在府中,最近一段時間就不要露面了,等大峽谷事了再說。」
候蔦提醒道。
王道人歉然,「都是我拖累了兄弟……」
候蔦想說點什麼,但終究還是什麼都沒說,人的性格習慣已定,現在讓王道人知恥而後勇,奮發圖強,說不定反而會害了他。
人各有志,不可強求。
他的身邊也不可能都是方亞子,王冕之類的朋友人人都像他一樣,這世界早晚要完。
互道珍重,飄然而去。
還有四天,足夠他飛到大峽谷集合。這可能會耽誤些他去玉京的正事,但關於劍術是沒有止境的;劍術錯過一二個月也還會有,大峽谷的行動錯過了可就沒有下一次。
從心底,他還是希望有更多驗證自己劍法的機會,上一次碰到吳門金丹就有點玩火,他更希望在通天三境中積累經驗,找出不足。
劍訣是劍訣,使用上還要看個人,這是關起門來獨自修行做不到的,需要實戰經驗,需要殺人!
說他是蜃樓屠夫何其冤枉,他都沒在現場……
……剡國的天空,就是劍修的天空,也是唯一一個可以肆無忌憚御劍的地方,候蔦把自己的速度提到最高,在速度和高度上不斷嘗試自己的極限,只用了三天,就接近了丘南大峽谷。
他沒來過這個地方,只在教內籍典上掠過一眼,但現在從空中俯瞰下去,卻發現著實的壯觀。
大海有大海的魅力,大陸有大陸的神奇,互相之間不可相比。
丘南大峽谷,從天空中望下去,真的就是一條寬不過十數里的峽谷,但真正的秘密藏在大峽谷之下,這是個梯形結構,上面窄下面寬,上面數里,下面最寬處竟然超過了百里。
獨特的地形構造讓大峽谷溝底形成了一個很特別的生態環境,蘊育了很多稀奇古怪的生命,當然,也滋生了罪惡。
但他現在還不能進去,為防打草驚蛇。
掠過大峽谷,落在距離大峽谷很近的上丘國邊境小鎮,沙馬鎮。
這裡就是他們匯合的地方。
鎮中修士很多,許進不許出,想出去都必須有特殊的勘合,就是一個封閉狀態的小鎮。
倒是沒有多少人對他出現在這裡抱有懷疑,剡門全真也是這次行動的一部分,來這裡的劍修可不止他一個。
在一個簡陋的小院子中,他見到了自己的頂頭上司,
「都尉,怎麼是你?」
李初平掃了他一眼,話裡有話,「這話該我來問才是,怎麼,禍害蜃樓還不過癮,現在開始往大陸上發展了?」
稍微解釋,一向精明的李初平就明白了緣委,「哼,這個歐陽宓,那點心思就只放在琢磨上意上,錦城交給他,我是不放心的。」
又看向眼前這個傢伙,「魚目混珠,偷樑換柱,李代桃僵,移花接木……你們的膽子可不小!
候蔦,你現在翅膀硬了,都可以視教規於不顧了?」
候蔦卻無所謂「不干我事,我是錦城修士,當然要以錦城三府為馬首是瞻,都尉覺得我不該來,我回去便是。」
李初平重重的哼了一聲,在錯綜複雜的關係網中,哪怕是他也不能免俗。
歐陽宓,王道人,還有這個候蔦……讓他沒法較真。
「歐陽宓是為了功勞,王守中是為了混吃等死,你又為了什麼?」
「助人為樂。」候蔦恬不知恥。
「是誅人為樂吧?」李初平搖了搖頭,拿這個傢伙也沒太好的辦法,必須承認,在他經營錦城的數十年中,若說前途,他最看不透的就是這個傢伙。
來都來了,也不好把人
趕回去。
頭疼!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