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原主葉流螢,可這也不妨礙我被這樣的真情流露所打動。
“孃親,孩兒記下了。孩兒的終身大事,自然會與孃親商議,讓孃親定奪的。”我想了想,便直白地對她說道。
多好的人啊!葉流螢彆彆扭扭地不肯跟人家親近。我才不管呢。二孃想聽啥。我就說啥。反正我也挺喜歡這個千日紅的。
誰知不讓鬚眉的巾幗英雄聽了我的話,眼淚居然“唰”地淌了下來,緊緊地攥著我的手,泣不成聲。
我一下子就手忙腳亂了,趕緊又是哄又是勸的,折騰得我人都快散架了,這才把她勸好,送了回去。
坐回到自己的桌案前。我長長地吁了一口氣,然後,就把我從這個房間裡翻出來的所有可疑的物品全都擺在了桌子上。
我用手指輕輕地撥弄著桌上的這些小玩藝,腦子裡卻在努力地拼湊著近日收集來的各種碎片。
我相信,這些日子我的異樣,肯定是葉流螢的身體中存留的東西引發的。異狀起始於我開始修習內功,所以,葉流螢一定在偷偷地做一件什麼事,這件事需要她修習一種吸取他人內力的功法。而這件事沒有做成,葉流螢就死了。
之前我對她沒有太多的感覺。但是我學習內功將她身體的記憶喚醒了,所以她曾經修煉過的功法也開始不自覺地顯露出它的本來面目。
我必須弄清楚她到底想幹什麼。她為什麼要練習這邪門的功法。只有搞明白了這些,才能從根本上擺脫葉流螢的鬼魂,讓我跳出天天夢遊的悲劇狀態。
值得欣喜的是,今天二孃給我提供了一條寶貴的資訊,那就是,我所瞭解的葉流螢性格變壞的情形,似乎是從四五年前開始的。二孃說我現在“變回來了”,那就說明,葉流螢過去應該不是個暴戾的傢伙。
那麼,四五年前,應該是發生了一件什麼事,這件事使她的性格發生了劇烈的轉變。至於四五年前發生的事情是什麼,我第一個聯想到的還是二孃的一句話:“五年前那兩個孩子上山……”
難道導致葉流螢轉變的事情,是聶秋遠和駱大春的上山?
不對,還有!
駱大春在我受傷後曾對我說過這樣一句話:“你知道五年前,我為什麼拉著秋遠上了碗子山?……都十年了,也許你根本就不記得了……” 這句話明顯是對原主葉流螢說的。
那麼,十年前,又發生過什麼?
他們兩個之間,一定是有某種聯絡的。所以,這一切事件中的主角,也許不是聶秋遠,而是駱大春。
另外,我還有一種感覺,葉流螢性格的變化,也許有故意的成分,也許不完全是這樣。因為我還記得剛來的那一段時間,小丫鬟小紅詳細講述過一些關於“我”的令人髮指的行為,其中包括幾天不睡覺,易怒,折磨她們,有時又神情抑鬱,許久不說話。
我當時就覺得這個狀態非常熟悉,現在想想,這似乎是輕微躁狂症的表現嘛。
那麼,一定發生了什麼事,使她受過強烈的刺激,使她心理蒙受了巨大的壓力。
我一開始是這樣打算的,既然我什麼記憶都沒有了,那就只好根據她遺留下的物品,尋找線索,運用心理學的知識,推理出她到底想做什麼。但是我心理學知識比較貧瘠,我實在沒有什麼信心。
據我所知,葉流螢是個普通的十七歲少女,那麼我應該用普通心理學或者青少年心理學的知識對她的行為進行分析判斷。但這兩門課我都沒有學過,只有概念性的瞭解。
我專業領域內的學習科目,是犯罪心理學和變。態心理學,本來認為恐怕是用不上呢,沒想到變。態心理學的內容居然用上了。
這門功課並不是研究“變。態”們的心理,而是研究異常心理導致的各種身體功能障礙,其中包括人格障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