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服,像我鄰居家的普通大男孩似的,輕鬆地跑在我旁邊,還有力氣不停地教訓我,說我這喘的不對了,那姿勢浪費力氣了。把我煩得要死。跑完我就癱在地上了。在泥巴道上直接躺成了大字形。
張揚一把拎住我的胳膊。像拎小雞一樣把我從地上揪了起來,訓我說:“跑完這麼長居然往地上躺,找死啊你。心肺功能會受損的!”
“老師你讓我躺會兒吧我站不住了。”可憐的我上氣不接下氣地說。
同樣跑了20公里的張老師除了身上有汗,整個人就跟沒跑過似的。他輕鬆地把我的手臂往他肩膀上一甩,架著我在林蔭道上慢慢地走起路來。
唉,我是不敢說,老師你個兒太高,讓我搭著你的肩膀。我得踮著腳尖,好像吊在你身上,累都把我累死了。
女漢子就是女漢子,從來不怕困難。張老師樂呵呵地給我開了五六次小灶之後,我已經能呼吸自如地跑完20公里,跑完之後停下來,接著就能和他一邊散步一邊聊天。來大唐之前不久,我在張老師的陪同下,挑戰了一把40公里,結果輕鬆地攻克了。
雖然那是用我自己的身體。可是現在我已經漸漸地與這具身體融合得不錯了。葉流螢雖說脾氣差了點,可是我驚訝地發現。這丫頭其實很不簡單。因為從她身體的鍛鍊程度看,這姑娘不像我想象的,是那種四體不勤,慵懶倦怠的主兒,甚至很有可能,她曾經相當苛刻地要求過自己。哎,以我過來後瞭解的情況,這可不應該啊。
關於長跑的時候如何呼吸,我是很瞭解的,加上這身體的條件很不錯,肺活量也大,就算不會輕功,也不影響我成為一名風一樣的女子。
雖然我沒去過顏舜卿的家,當時去的只是同福錢莊,可他們在交談之中說到過顏宅的位置,我從地圖上一找,就很清楚了。
沒用太長時間,我就順利地、神不知鬼不覺地跑到了顏宅的所在。
顏舜卿的家宅出乎意料的樸素,一點也不像個錢莊老闆的模樣。我肯定不敢直接往正門附近湊,我只是溜著邊,慢慢地繞著他的住宅觀察,看看有沒有異樣。
家宅四圍都高高地懸著氣死風燈,所以周圍的道路都被照得明亮,使我更加不敢貿然接近。周圍的一切都很寂靜,就像一個平常的深夜,嗅不出一絲危險的味道。
聶秋遠和駱大春,也潛伏在這裡嗎?韓媚蘭,到哪裡去了呢?
這一刻的我,並沒有太關心聶秋遠他們究竟在做什麼,我心裡想的,是必須抓緊找到韓媚蘭,免得她犯二中了敵人的圈套。
我利用各種院落、牆體和樹木隱蔽著身形,非常非常緩慢地移動著,尋找韓媚蘭的蹤跡。據我的判斷,她應該是在高處,因為她會輕功,有這個能力,而高處既利於隱蔽,視野又好。可是我一路仰的脖子都快斷了,也沒能找到她。
正當我在一處矮牆邊上縮好身子,往旁邊的三層小樓上打量時,寒冷的空氣傳來了混沌不明的三更更漏聲。
又不是約會,也不用這樣準時吧!伴隨著更漏聲,我聽到不遠處的上方傳來異樣的聲響。
那聲響極其細微,如果不是我經過訓練的感覺比較敏銳,謹慎度也比較高,還真不一定能發覺。仔細聽的話,那聲響居然是相當複雜的,輕輕的,細細的,有點像幽夜的腳踏在房脊上的聲音,但沒有幽夜的腳步那種即使伏在他身上仍幾乎細不可聞的微弱。這腳步聲不是一個人的,是很多,每一個人的輕功,都相當高明。
不可能是韓媚蘭,這要麼是李世民的天策之影,要麼,就是敵人!
我選擇的藏身處相當隱蔽,前頭還有一大片高樓投下的陰影。就在我警覺的片刻工夫,二十幾個黑衣人就像暗夜的大鳥一般,無聲無息地從上面降落到我前頭的地面。
雖然他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