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老鴇一聽是去刺史府,倒立刻警醒起來。那姑娘背上有那麼多傷疤,搞不好就是殺手什麼的,這萬一要是喬裝打扮去行刺,自己卻用馬車給送了過去,她這小小青樓還有活路嗎? 王拓已猜到她心裡的彎彎繞繞,便又抽出一張銀票來:“你放心,張刺史巴結我們還來不及。這要是你的馬車送去的,明日你這裡生意就更上一層樓了。” 老鴇察言觀色,覺得這男人不像在說假話,何況這銀票又實在誘人。她終究是一跺腳,收了銀票:“老奴這就去安排!” 不多時,微濃已經坐上了馬車,由王拓護送著去了刺史府。她上車之後才發現,坐墊上放著一個小包裹,裡頭全是胭脂水粉,不想也知,是給她補妝用的。 微濃開始盤算著怎麼裝一個潑婦,還是含怨吃醋的潑婦。想著想著,也不知時辰飛逝,不知不覺間馬車已到了刺史府門口。於是她整了整心情,清了清嗓子,由王拓陪著殺了進去…… ***** 半個時辰後。 張刺史滿頭大汗地將孔雀一行人送了出來,還連連謝罪:“石公子請恕罪,今日讓夫人受驚了。” 他並不知道微濃是什麼人,只能模稜兩可地如此稱呼。 被稱為“石公子”的那隻孔雀面色不豫,陰沉著臉擺了擺手,沒再多說一個字。 倒是微濃輕描淡寫地瞥了張刺史一眼,才拂袖跟著上了車輦。她不禁暗自竊喜,心道可算公報私仇了一回,沒想到自己還挺有耍潑的本事,方才在宴會廳上吃起乾醋,就連王拓那個千年冰山都嚇了一跳。 更別提張刺史的閨女了,臉都嚇白了。 想到此處,她也有些洋洋得意,忙找孔雀兌現承諾:“石公子,今晚我可是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將您‘解救’出來,您別忘了銀票的事。” “的確是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孔雀呲牙咧嘴地朝她一笑,陰鬱地道,“我是不是還得感謝你撕爛了我的袍袖?扯開了我的衣襟?踩髒了我的鞋面?讓我落了個‘畏姬妾如虎’的美名?” 微濃看著他一身的狼狽之色,心中大笑不止,面上還是做出無辜之色:“不是您讓我做戲逼真點的嗎?那張刺史的閨女我可是狠狠羞辱了一番,就差打上一巴掌了。” 孔雀哼笑:“你是故意作弄老子的吧?” 微濃訝然道:“豈會?我的銀票還捏在您手裡頭呢!” “你知道就好!”孔雀翻了個白眼。 微濃生怕他反悔:“我這不是怕演得太假嗎?我這麼一鬧,就不會有人懷疑您好男風了。” 她順口說出最後一句話來,旋即意識到失言。果不其然,孔雀猝然變了臉色,一把捏上她的肩頭,眯著眼睛沉沉問道:“誰告訴你我好男風?” “是……你自己說的。”微濃連忙狡辯。 “我只說我討厭女人,可沒說我好男風。” “這不是一個意思嗎?”微濃再次狡辯。 孔雀眼中殺意立現。 就在此時,王拓的聲音突然從車輦外響起:“公子爺,張橋的韁繩斷了,讓屬下向您稟報一聲,他估摸要晚一點才能到客棧。” 這話出現得太是時候,簡直有如天籟之聲!微濃不等這隻孔雀反應,已趕緊轉移了話題,隨口問道:“石公子既然能得張刺史款待,為何還要住客棧呢?” 孔雀像看傻子一樣看著她:“老子要是住進他府裡,是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