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澈見三人都毫無顧忌地吃了,這才肯動口。 一行人在貓眼河上飄了一個多月,都是一口葷腥沒沾,早就饞得夠嗆;今日進山又忙活了一天,更是餓得不行,故而能吃上這美味的燒烤,都是歡喜滿足,連話都顧不上說。 餘尚清吃得很快,又開始分食另外兩隻野味和一鍋雞骨頭湯。原澈每次都依法炮製,讓餘尚清先吃,他自己則非要等到三人吃了一陣子才肯開動。如此飽餐一頓之後,原澈才終於心滿意足地長嘆一聲:“尚清啊,以後你就去侯府的廚房當差吧?” 餘尚清一聽此言,知道原澈是真得不會再追究他從前的罪行了,遂忙不迭地回道:“世子讓屬下往東,屬下絕不敢往西!” 這馬屁拍得正當時,原澈滿意地笑了。 四個人水足飯飽之後,陸續回了帳篷歇息。兩間帳篷,原澈和餘尚清一間,微濃和雲瀟一間,來時路上一直如此。因為今夜實在太過勞累,大家也都早早入睡,一夜好眠。 此後一連幾天,原澈將四人的任務如是分配:每日辰時到巳時,他負責用龍吟劍打前路;午時休息;未時到申時,換成雲瀟用驚鴻劍打前路;酉時,餘尚清、雲瀟負責打野味、燒烤,他則與微濃去搭帳篷;戌時,四人一起用飯、探路、研究地圖;亥時休息。 因為原澈的龍吟劍不能離手,雲瀟的驚鴻劍也不離手,故而他們兩個是最辛苦的。微濃則是最輕鬆的,每日只要跟著行路和搭帳篷即可。眼看著另外三人一日比一日疲累,她也覺得很愧疚,便主動包攬了洗衣的活計,為其餘三人清洗衣裳,有時也去採摘野果野菜,改善大家的伙食。 而每日晚間用飯,原澈一直堅持等到最後一個才下肚。 如此一連走了十日,四人之間配合得越來越默契,腳程也快了些。但只要提起龍吟、驚鴻,原澈和雲瀟的防備之意就上來了。微濃只當作什麼都不知道,每日做好分內之事,有時夜裡睡不著,也會猜測山外的情況如何。 寧王得知原澈失蹤後會是什麼反應?師父是否已經到了燕國?聶星痕是否知道她沒有真正失蹤?幽州的襲擊是否與祁湛有關?姜王后會不會趁火打劫?餘尚清可不可信?還有,雲辰過得怎麼樣了? 這些問題時常困擾在微濃的腦海之中,可她卻不知該對何人訴說,唯有一直藏在心裡,閒暇時獨自默默地想。 與微濃的擔憂有所不同,雲瀟也擔憂,確切地說是焦慮。最初剛入山的幾天,她還以為勝利在望了,兼之這裡山清水秀、風景優美,這才暫時撫平了她的心情。然而一眨眼十餘日過去了,藏書之地連個影子都沒見到,不知道還要再走多遠。眼看著即將開春,山裡的蛇蟲鼠蟻也該重新出沒了,她自保是沒什麼問題,但還要保護他們幾個?難! 一連數日,雲瀟都因此事積鬱在心,越發沒了力氣幹活。下午開路還好,待到晚上和餘尚清去打野味,她則是再也提不起半分力氣,可又不能把驚鴻劍轉手出去。 微濃見她情緒不佳,便主動提出自己和餘尚清去打獵,讓她和原澈去搭帳篷。兩人算是換了換差事,雲瀟也沒什麼意見,無精打采地跟著原澈去割草搭帳篷了。 微濃卻是頭一次打獵,自然沒有餘尚清在行,在哪兒找野物,什麼東西好獵,都是聽他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