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過臉去道;“你們——”
姓白的說了話:“你是幹什麼的,你憑什麼問?”
老於經驗的當差的。實在不該犯這種錯誤,也都是作慣了威福害了他。
察鐸道:“你們既是官差,那就更好說話,我叫察鐸,剛從蒙古來。”
姓白的班領道:“蒙古來的又怎麼樣?我們是辦案、抓犯人,你最好不要過問。”
一聽是蒙古來的,總算還客氣點兒。
察鐸只是揚了揚濃眉,還沒發作。
蒙古衛士們可忍不住了,一匹馬衝過來“刷!”地一馬鞭:“瞎了眼的東西,誰叫你跟小王爺這樣說話的?”
“查緝營”的班領挨人一馬鞭還得了。
可是入耳一聲小王爺,姓白的他硬是捱了:“小,小王爺?”
李玉麟說了話:“白大班領不認識啊?我還當你認識呢!這位是承襲‘神力鷹王’爵的蒙古察鐸小王爺。”
世襲罔替,鐵帽小王,已經是夠瞧的了。
承襲的硬是前朝的那位戚震朝野,連皇上都讓他三分的“神力鷹王”,那還得了,誰個不知,那個不曉?
姓白的班領嚇破了膽。
膽一破,招子也亮了,心知沒錯,腿一軟,“噗通!”一聲跪落了地:“小的有眼無珠,小的該死——”
接著,連聲“噗通!”跪了一地,那十幾個,全都矮了半截。
察鐸忍了忍上衝的怒氣:“你在哪兒當差?”
“小的們,小的們是‘九門提督’衙門‘查緝營’的。”
察鐸道:“那麼現在是不是可以告訴我,我這個朋友,他犯了什麼罪?”
“這個……回王爺……這個……”
一聽說“朋友”兩個字,他硬是連說話的膽都沒有了。
李王麟道:“我來代勞吧!是這樣的,人家‘天橋’一家唱大鼓的歇場了,這位白大班領大駕光臨,仗官勢硬讓人家姑娘單唱給他聽不可,我碰上了,插嘴說了兩句,這位白大班領的兩位弟兄衝上動了手,我為了自衛也只好出了手,就這麼回事兒,以您看,我這是什麼罪?”
察鐸道:“白班領,是這樣麼?”
可苦了姓白的了,只有點頭的份兒:“是,回王爺,是這樣。”
察鐸濃眉陡揚,環目放光:“好啊!敢情你們是這樣給朝廷當差的,來呀!帶他們找‘九門提督’說話。”
四個蒙古衛士轟應聲中就要過來。
姓白的一夥全嚇傻了,差點沒溼了褲檔。
李玉麟伸了手:“小王爺,我不計較,能不能賞我個面子?”
察鐸轉眼凝目:“什麼意思?”
李玉麟道:“我想小王爺一定明白,擅作威福、仗官勢欺人的,京城之中,甚至於普天之下,並不是這位白班領一個,況且,小王爺也看見了,我好好的,並沒有怎麼樣,是不是?”
察鐸冷著一張臉,道:“我不能不承認,你說的是實情,可是,或許我不但承襲了我爺爺的王爵,也承襲了他老人家嫉惡如仇的性情——”
別個不知道怎麼樣,姓白的一下沒憋住,褲檔真溼了。
李玉麟道:“這個我看得出,可是國法不外人情,小王爺總還把我當朋友。”
察鐸濃眉微皺,沉吟了一下:“算這幾個東西造化大,過來!”
四個蒙古衛士立即轟應上前。
察鐸道:“一人踢他們一頓屁股,叫他們滾。”
這一聲“滾”,聽得姓白的那一夥如同大赦,別說是踢屁股,就是挨槓子也認了。
心裡剛一喜,屁股上已經捱上了,立即這個翻、那個滾,還連哼都沒敢哼一聲。
捱上了才知道,這些蒙古衛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