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藥師搖搖頭,順手給她遞了一杯溫茶。
柳溶月無趣的撇撇嘴,洩憤似的戳著碗裡的肉丸子。
酒足飯飽,年微微舒服的靠在軟墊上,過了一會又爬起來轉到屏風後拿出兩套不同款式不同顏色的衣服,分別遞給兩人。
“新年快樂!”
柳溶月愛不釋手的撫著手裡的成衣,“這是你做的?你還有這手藝?”
年微微驕傲的昂起下巴,“那當然,只有你想不到的,沒有我做不到的。我的看家本領可不止這些。”
柳溶月嫌棄的說:“得了吧,誇你兩句還真以為自己是神仙了?不過,這針腳平整,衣服樣式也不錯,我就勉為其難的收下了。”
如果她的臉上的笑容不要那麼燦爛,或者這句話更有說服力。
年微微懶得跟她計較,轉過頭見黃藥師目光直愣愣的盯著手裡的衣服,從他的表情看不出是高興還是不高興,不由得問:“黃大哥,你是不喜歡這件衣服嗎?”
“喜歡。”
年微微悄悄鬆了口氣,站起來把衣服攤開,在他身上比劃了一下。“給你換藥的時候我偷偷量過你的尺寸,衣服大小應該合適,如果穿不了,我在幫你改改。”
黃藥師站直了身子,僵在原地一動不動,任由年微微比劃來比劃去。低頭見她目光專注的樣子,眼眸閃了閃又歸於平靜。
“這件衣服很好,我會好好儲存它的。”
“存起來幹嘛呀,明天就穿上吧,新年新氣象,過年當然要穿新衣服了。我沒什麼錢給你們準備貴重的禮物,只能每人做一套衣服,你們可別嫌棄。”年微微笑眯眯的忖著下巴看他倆慎重的把衣服摺好,眼珠一轉,也不忘給自己討要禮物。“話說你們都給我準備了什麼新年賀禮?”
柳溶月、黃藥師:“。。。。。。”
“不會都沒準備吧?”
“。。。。。。。”
“。。。。。好吧,現在放過你們,明天再給我也行。不過到時候你們可得記得給我雙份紅包!”壓歲錢什麼的,就應該趁著年紀小多要一點。
莫名心虛的柳溶月忙不迭答應下來,並且轉開了話題。雋雅如黃藥師自然不可能像柳老闆那麼直白,一個人默默燙著小酒,給年微微和自己分別倒了一杯。
年微微酒後玩性大發,鬧著要和他合奏一曲‘清江月’。這首曲子是她之前自創的,也是當初和黃藥師鬥琴時彈的那首曲子,節奏輕快,在這喜慶的節日裡彈奏最合適不過了。
一曲終了,演奏的兩人均是感慨萬分。不過年微微到底是體力有限,嬉鬧了一會就撐不住了。
其他兩人見狀也不久留,收拾了下桌面就各自回房歇息了。
除夕後不久是元宵佳節,悶了十來天的年微微對盛大的花燈節非常好奇。晚膳過後便迫不及待拉著黃·保鏢·藥師去了夜市。
街上觀賞花燈的人不少,有才子佳人,也有攜帶稚兒出門的夫妻倆。像年微微他們這樣兩個看上去都是青年才俊的人並肩走在一起反而更顯眼。
被年微微診治過的病人見到她紛紛走上前來寒暄一二。人家熱情相迎,誠懇的感謝,年微微也不好冷著臉拒人於千里之外。不過時時被人打斷興致卻也不是件高興地事。
路過面具攤時年微微停了下來,興致勃勃的挑起一個個風格迥異的面具向黃藥師詢問意見。
問了三四個得到的答案全部都是‘好’年微微也就歇了這份心思,隨手挑了一張看上去非常討喜的福娃面具。
然後又給黃藥師挑了一張凶神惡煞的小鬼面具,雖然兩張面具放在一起有點怪異,但卻阻擋了不少熟人的搭訕,讓兩人身邊清靜了許多。
花燈猜迷是花燈節上最具人氣的一種活動,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