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思索不出所以然地嘆息,左婷婷也不落人後的嘆息。
他瞄她,“你於嘛!”
她無辜的瞅著他,“我學你呀!”
“嘖!”
好的不學,淨學些有的沒的。
“好是給他靈異哩!”她的福爾摩斯精神又出現了。“說真的,那古代人還真是令人同情。啊!也應有淚酬知己,只覺無顏對俗人。我愈想起那古代人就愈覺得親切。”
“即使在他想殺你之後?”他無可奈何的冷眼看著這個頭腦簡單的鬼婷婷,搖頭晃腦的故作學問狀。
也應有淚酬知己,只覺無顏對俗人?
這句話她打哪兒聽來的?還親切呢!有病。
“阿弘。”她用力手一揮,不小心正中他的頭。
“鬼婷婷。”他牙齒咯咯作響,手抱頭,心有不甘。闖了禍,她合掌求饒,連舌頭都吐出來了,和她的狗有八九分相似。“對不起,不是故意的,我只不過想告訴你:沒有任何一個夢中人會跑出來殺人的,你想太多了。何況我這麼可愛,誰也不忍心殺我的。”
他差點被口水噎到。
“那這衣服做何解釋?”他拎著衣服一角質問她。
“嗯……”冷靜的福爾摩斯當不成,那麼換個幽默風趣的赤川次郎吧。“我們也許可以將衣服送到故宮請求鑑定那是多久前的血漬。”她又露出討好的傻笑。
“故宮鑑定?”他除非是秀逗才會聽她的話。“我才不想顏面掃地。”丟臉丟到姥姥家。
“嘿嘿嘿!”她好像又想起什麼似的得意地笑。“阿弘,你說我有沒有可能像古代的高僧一樣靈魂出竅。這衣服上的血漬便是我神遊太虛之後的證據?”她說的頭頭是道、聽來有理。
湛見弘很冷靜地將手掌貼住她額頭半響,“奇怪,沒發燒呀!怎麼說得出這種話來?”
左婷婷頗不贊同地瞪著他看。
“婷婷,你想大多,你真的想太多了。”他笑她的突發奇想。“”完全與實際情況不符。“
一陣濃霧又慢慢地攏聚起來。
湛見弘已經感受到不尋常的氣氛,他立刻丟下衣服拉近婷婷。
方婷婷此刻已緊張得牙齒打顫,緊抓著他不放。“阿、阿……弘我我……好……怕……”
“怕什麼?”他故作鎮定狀。“你剛才不是還說那古代人頂親切的嗎?”
等一下是不是就要停電了?
“親……親切?”她忘記她說過這句話。
“也應有淚酬知己,只覺無顏對俗人。忘了?”他
故意在此時提醒她。
“我……我才不想當他的知己; 我只想當俗人,要他別出來了。”她緊張得要命,等一下一定會停電的。
嗒 !
電果然停了。
“阿弘——”她怕得快哭了。
“噓。”他示意她噤聲。
隱約中,已經望見有人影及人聲漸近——
今日重逢深院裡,一種溫存如昔,平添多少周旋形跡。
廂房中,和琳格格背門而立。
“為什麼?為什麼同意去和親?”
“我是皇室的格格,能為國家做的事就是和親以消弭戰事、換來和平,也是功德一件。”她的話鏗鏘有力。
“和琳——”費莫心中痛楚如刀割。“我怎麼也沒想到要護送去和親的格格居然是你。”
“有差別嗎?”她猛回身,兩行清淚無聲無息的落下。
“也應有淚酬知己,只覺無顏對俗人,是我負了你。”費莫心中此刻猛想著舊歡愉,止不住淚痕交。
他們,何以走至今日此番地步?
自他和五格格成親後便主動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