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了個沒臉,僵著身體跪在地上,將摺子撿起來看了一遍,埋頭叩首道,&ldo;皇上勿要憂心,此事交給老臣,老臣定當處理得妥妥噹噹。&rdo;
秦見深一笑,&ldo;那就仰仗相國了。&rdo;
劉卓見皇帝顏色緩和了些,自以為摸到了皇帝的脈門,本想接著再提一提宮裡侍人奴婢的事,轉念想了一想,開口道,&ldo;皇上還請聽老臣一言……&rdo;
秦見深可有可無點點頭,示意他接著說。
&ldo;皇上聖明……&rdo;劉卓拜了一拜,&ldo;常言道&l;法道乾坤&r;,內治乃人倫之本,皇上已經是治學之年,治內先於治外,正當選淑良女子,化始人倫承澤皇恩,為我朝開枝散葉,綿延子嗣啊。&rdo;
劉卓說的有理有據言辭懇切,很像那麼一回事。
秦見深聽完,正把玩著玉璽的指尖微微一頓,看著下面跪伏在地上的劉卓,目光平靜,語氣寡淡,&ldo;相國也想將手伸到朕的後宮來麼?&rdo;
年過半百的老狐狸實在是沒想到皇帝會這麼棒槌,直接捅破了這層向來只能意會不能言傳的窗戶紙,嚇得渾身一顫,臉色漲得通紅,額頭上的冷汗都下來了,連連叩首道,&ldo;還請陛下明鑑,臣……臣絕無此意啊……&rdo;
究竟是有還是無,恐怕只有天知道。
秦見深一笑,溫言道,&ldo;相國快快請起,朕只是同相國開了個玩笑,相國何必當真。&rdo;
劉卓自然知道皇帝不是開玩笑,心裡暗道今日失策,他本就不該單槍匹馬毫無準備就來,這事就該上朝的時候說。
劉卓心下有了計較,擦了擦汗,叩首拜退了。
對著劉卓軟腳軟手扶牆而出的背影,立在旁邊的四丁猜測了一翻表示,事情可能沒有劉相國想得那麼複雜。
皇帝這態度,說好聽點高深莫測,說難聽點就是陰晴不定,他心情不怎麼美妙,自然是想一出是一出,倘若劉卓恰好碰到好時候來,選妃立後這件事,說不定秦見深就笑眯眯的同意了,碰了一鼻子灰,被嚇了個半死回去,只能說他運氣不好。
隱在暗處的暗小九見御書房裡沒人,就現出身來,將暗部報上來的政務呈上來。
秦見深示意他先放起來,這些事之前都是衛君言在處理,只是他兩人之間的契約既然完成了,收回暗部就是理所當然的事,方印是衛君言託暗小九帶來的。
可既然契約已經完成了,衛老三為何遲遲不來找他討要報酬?
秦見深漫不經心地朝暗小九問了一句,&ldo;他最近很忙麼?又在凌陽王府麼?&rdo;
關於衛家三公子忙不忙這樣的對話,已經持續有十來天了,只是暗小九神經粗,向來只是聽命做事,他對秦見深又十分崇拜,因此也沒察覺到什麼不對,回起話來簡直知無不言言無不盡,什麼幾時幾刻衛公子給衛大人號脈,幾時幾刻起床熬藥,幾時去的凌陽王府,又和凌陽王都做了些什麼,事無巨細,幾乎要連衛君言什麼時候睡覺,什麼時候出恭都供出來了。
暗部素日就幹些見不得人的勾當,監視個人也不算什麼稀奇事,暗小九神經粗到了一定境界,完全沒察覺到皇帝臉一日比一日黑,立在一旁當壁畫的四丁卻是很想叫這個看不懂形勢眼色的二傻子趕緊閉嘴罷,免得皇帝有天憋不住發起火來,殃及他這隻皇宮裡唯一的池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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