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判官一怔,望著鼻青臉腫的三位閻羅不由得開口問道:“您…” “切磋罷了!”平等王假裝無事發生,伸手將自己臉上的淤青拂去。 技不如人沒什麼好說的,更何況是在自己的地盤被暴揍一頓,更是不能宣揚。 崔判官點了點頭,讓開身形,沉聲道:“已將趙振山麾下走狗全部帶了過來,其中包括其絕大部分親屬。” 平等王轉頭看向祁勝天,聲音溫和:“你來審吧。” “多謝。”祁勝天點頭致謝,從長椅上站了起來,望著殿外被鬼差們厲聲呵斥的厲鬼們,那一張張在卷宗上見到過的照片在此刻被重新響起,一樁樁一件件觸目驚心的血案讓祁勝天心中殺意升騰。 “趙山河,趙氏集團工程拆遷辦負責人,多次強拆他人房屋,毆打丶搶劫丶綁架等等多次犯案,但由於其具有精神類病症,無法對其進行實刑。” “劉鏢旗,趙氏集團招標辦負責人,為人心狠手辣,表裡不一,藉助其憨厚外表多次進行詐騙,被拆穿之後殺人行兇,逃亡途中病死。” 祁勝天睜開雙眸,大步走到劉鏢旗近前,這人是趙振山手下最為兇惡的打手,堪稱是其左膀右臂一般的存在,仗著自己生的忠厚老實的外表多次詐騙孤寡老人,從其手中騙取了鉅額財富,不知道多少老人因為他而慘死。 “還記得我嗎?”祁勝天盯著劉鏢旗,眸中殺意絲毫不加以掩飾,但他明白,這人現在還不能死,他生前所詐騙獲得的鉅額財富到現在都不知下落,如若不將其追回,那些被詐騙的受害者恐怕真的死不瞑目。 劉鏢旗的目光有些渙散,但是在看到祁勝天的時候卻猛然變得清明,眸中帶著些許不可思議:“祁廳長?你也死了!” “真是讓人意外啊!” 啪! 祁勝天二話不說反手就是一個耳光結結實實的抽在了劉鏢旗的臉上,力道之大直接將劉鏢旗抽的倒飛出去。 平等王咧嘴一笑,他剛才暗中給祁勝天的身上稍微加了一些地府的力量,使得其原本是活人的祁勝天也可以在對方是魂體的情況下對其有著真實傷害。 “什…什麼情況!”劉鏢旗捂著腦袋,不可置信的大聲吼道:“你沒死!” “沒能將你們繩之以法,我怎麼能死?”祁勝天幽幽道,走到劉鏢旗身前,不顧對方臉上的愕然震驚,純粹就是發洩著自己心中的一腔怒氣,一拳接著一拳,反正打不死,順便還能舒緩一下心中的怒火。 柳縱望著有些癲狂的祁勝天不由的嘆了口氣,他能感受到祁勝天身上的那股怒氣,多年來為了將那些不法分子能夠抓捕歸案,祁勝天不知道費了多大的人力物力,誰曾想居然被人殺了。 你這讓祁勝天怎麼可能甘心? 而且趙振山等黑惡團伙遺留下來的資產也是一筆極為龐大的數字,但不管祁勝天怎麼尋找,始終都找不到那筆鉅額贓款到底在什麼地方。 不將其尋回,祁勝天死都不能閉上眼睛。 平等王忽地對崔判官使了個眼神,崔判官點頭會意,大步走到祁勝天身前,沉聲道:“別打了,你這麼打沒用的。” 說罷,從腰間抽出一根軟鞭遞到祁勝天手中,不顧劉鏢旗驚恐的眼神,陰笑道:“這叫摧魂鞭,是地府專門開發出來針對靈魂的刑具。” “問一次,抽一鞭子,如若說的是假話,摧魂鞭就會爆發威力,讓受刑者感受來自靈魂深處的疼痛。” 祁勝天接過催魂鞭,悶頭就是一陣狂抽,完全不問一句話,狠辣的勁頭讓崔判官的眼皮子直跳。 周遭一群厲鬼看的心驚肉跳,止不住的往角落裡面縮,唯恐下一個就是自己。 “別…別打了!”劉鏢旗忍不住求饒,原本還能用驢打滾的方式躲避一下拳頭,但是摧魂鞭可不會讓自己有動彈的機會,一鞭接著一鞭,完全不能動彈。 祁勝天雙眸血紅:“說!” “我說什麼啊!” “老子問什麼你就說什麼!” “那你他孃的倒是問啊!” “你他孃的還敢罵娘!”祁勝天心頭火起,手中拎著的摧魂鞭如同三檔電風扇一般舞的虎虎生風,風力之強勁吹的周遭幾人的頭髮都隨風飄揚起來。 崔判官連忙握住祁勝天的手,提醒道:“我們地府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