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的就是膀大腰圓如怒目金剛的超勝寺勝智,超勝寺勝力兄弟,兩人握著鑄鐵禪杖騎著馬一左一右護著超勝寺実照越過河川,還待繼續前進就被齋藤朝信帶著黑龍騎兵截住。
“大僧都快走!這裡有我們為您開路!”超勝寺勝智,超勝寺勝力大吼一聲策馬殺出,各路坊官也帶著敗退的數千軍勢加入混戰的人群中,超勝寺実照沒心情觀看兩兄弟大戰齋藤朝信的難得場面,帶著五百僧兵和不到一萬的潰軍繼續向桑山城逃跑。
這短短的半個時辰遭遇兩撥突襲,把他手裡的王牌丟的一乾二淨,氣的超勝寺実照大罵道:“貧僧還自以為能與吉良軍鬥一鬥,這還鬥什麼鬥呀!能安安穩穩的退回桑山城就不容易了!絕對不敢期望大獲全勝了……不對!是不再期待保住顏面,能讓貧僧平安的退回加賀就好!”
般若院真如對軍略的瞭解只有皮毛,不知道這打打殺殺的有什麼樂趣,還不如他與大僧都玩耍來的有趣,於是就笑盈盈的勸道:“大僧都不要生氣,吉良軍勢弱只能用這種偷襲的手段謀求一勝,這正說明我們加賀一向一揆更厲害呀!”
超勝寺実照笑著搖搖頭對自己的新歡實在沒辦法板著臉苛責,半嗔怪半寵溺的說道:“你這個小機靈鬼休得亂說!軍國大事哪裡是你能插嘴的。”
這位加賀一向一揆總大將在逃難的途中還不忘和自己的內眾**,那些坊官們也不敢湊過來找不自在,萬餘軍勢順順當當的越過小矢部川就看到一大隊軍勢朝這裡趕來,被接連突襲嚇破膽的一向一揆軍驚的不敢亂動。待使番仔細一瞧“南無阿彌陀佛”的旗幟才知道是自家軍勢。於是立刻大喜過望朝友軍迎過去。
超勝寺実照卻沒有坊官們這麼開心。他驚疑不定的望著這支軍勢仔細盯著旗印觀察半天,小聲嘀咕道:“前面那是……神保長職的起因!他怎麼來到這裡?不是應該在東保館監視吉良軍的動向嗎?難道……糟糕!不能讓他們過來!”
當他發出命令的霎那,神保長職忽然拋下一向一揆的旗幟,抽出太刀衝著毫無防備的一向一揆軍瘋狂砍殺,猝不及防的一向一揆軍被殺的人仰馬翻,接著在他身後的山林裡湧出幾千據軍勢四面八方的湧過來。
桑山城方向的近路已經被徹底截斷,眼看氣勢洶洶冒出不下上萬軍勢堵住去路,正面強突的勇氣也隨著箭如雨下逼迫而被迫不斷敗退。經歷半夜逃亡又累又餓又被接連突襲嚇的精神錯亂,全然忘記他們本是世間最兇惡的一揆集團,像一群受驚的兔子拼命的向後逃竄。
前方無路左右河原情況不明,那就只有掉頭向來的道路逃竄,這一跑又得丟下兩千號人馬斷後才好不容易轉過方向朝原路返回,好不容涉水渡過小矢部川的加賀一向一揆軍勢又被重新攆回東岸,這一來一回白白損失數千人馬,超勝寺実照真想抽自己一耳光。
索性小矢部川河水不深,即便是不會水的農兵也能掙扎著渡過,但小矢部川東岸已經被齋藤朝信以及隨後趕來的越中援軍猛攻。很明顯神保長職所部的兩萬三千軍勢全部變節裡切了。
小矢部川與山田川的一塊不大的三角洲,這個三角洲的地形很類似川中島的八幡原。這裡有幾個村莊其中最大的一個村子名叫桐木莊大約有五百多戶人家,其餘兩個村莊的分別叫前田莊、晚田莊,兩個莊子加在一起才勉強頂的喪桐木莊,因此這裡通常又被稱作桐木。
超勝寺実照跋涉著渡河而來,時隔半個時辰去而復返可心情卻大不相同,失魂落魄的看著鼓譟的軍勢從四面八方圍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