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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8部分

在吉良義時看來。打敗一場無關緊要的戰役也是可以接受的,於是就派出使者要求織田信長敦促松平家康立即撤軍,並宣告只要他撤軍就不予追究,而後第二封第三封的求救信漸漸的變的更加糟糕,從第一封求助信裡只是敗退一場,到後面敗兩場三場四場,越敗越多最後連大半個三河都丟掉。

可是這一切直到半個月前才逐漸明朗化,大河內信貞的求援信還在從三河到越後再到上野而後轉呈正在移動的吉良軍本陣。具體本陣移動到哪裡不清楚,什麼時候能看到最新的求援信也不知道,吉良義時到底該怎麼繞過層層阻隔幫他們也完全沒想過,他們的心裡只有一個,我是吉良義時的譜代家臣,我打敗仗了吉良義時得管我。

在這種思維定式的驅使下,從吉良義安到大河內信貞竟然沒有對連續的失敗報以太大的心理波動,在他們看來只要自己做好求援準備,上面那個保護傘一定會用一個刁鑽的角度降臨在他們的面前,打垮可恥的松平家康並維護他們的利益。

他們天真的以為吉良義時不派人監視西條城。其實是對這群世襲譜代的信任和支援,他們可以盡情的享受西三河的糧食以及海鹽收益。過著接近當年吉良義時在三河國的日子,他們沒有想過背叛也不打算背叛,背靠大樹好乘涼何必幹背叛這種既損失名聲又損失利益的行為呢?某些時候這種思想反而比叛臣更加危險。

直到圍城兩個月沒有收到吉良義時的緊急救援,吉良義安和大河內信貞才絕望發現他們錯的離譜,吉良義時幾乎將所有主力調入關東作戰,分不出多餘的力量去救援相隔數國的舊領,他們甚至不清楚吉良義時此時是在川越城、江戶城,還是已經來到小田原城下。

吉良義時派出的記錄使者不斷的聯絡織田家,希望他儘快敦促松平家康撤出西三河,可是織田家的態度越發的曖昧不定,選擇和玩起陽奉陰違的文字遊戲,松平家康的攻勢也越來越強,幾次險些打破大手門把三河吉良家的武士嚇出一身冷汗。

西條城評定間內,吉良義安憂心忡忡地說道:“值此生死存亡之秋,諸君到是說說本家該怎麼辦?”

巨海新左衛門堯綱苦著臉說道:“難道真的要降服嗎?還真是有些不甘心吶!”

“我們怎麼可以降服一個京都出身的武士家族呢!我等三河武士絕不能向他們低頭!”山岡堯元鏗鏘有力的發言堵住這最後的一絲可能性,松平家是京都賀茂氏一族被伊勢貞親派下來鎮壓額田郡一揆的事蹟在三河國也是廣為流傳,只是隨著松平家康的崛起逐漸銷聲匿跡,但有些事實始終埋在三河武士的心裡不會改變。

大河內信貞比十二年前蒼老許多,滿頭花白的頭髮和富態的面容,讓人很難看出他就是當年風度翩翩的三河文化人,此時他眼皮虛腫聲音沙啞地說道:“比起下向三河國還不到百年的松平氏,我吉良氏及配下譜代家臣才更有資格稱之為三河武士!若非我等在南朝方行將踏錯一步,又何至於讓細川氏、一色氏為三河守護爭的頭破血流呀!”

吉良義安仔細聆聽這群譜代家臣七嘴八舌的討論著松平家的出身問題,就發覺這評定會好像有點立題的趨勢,急忙說道:“諸君就拿不出什麼行之有效的辦法嗎?眼看這氣勢洶洶的松平軍可就要打上門來了呀!”

西條城的譜代家臣們一個個面面相覷,十餘年的優越生活讓他們逐漸身寬體胖,就如同三河的武士不在精銳士卒不在強悍一樣,衣食無憂順風順水的生活使他們的憂患意識薄弱,謀略方面也完全不用操心去想就能過的很舒服,就像五感退化似的腦筋越不用就越遲鈍。

這場評定會竟然會以吉良義安的提問為開始,又以吉良義時的提問作為結束,西條城的譜代眾沒有回答他的這個疑問,因為他們自己也不清楚應該怎麼應對,又因為吉良義安並非西條城的實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