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風寒何來寒邪入體一說呢?”
近衛勝姬吃吃笑著說道:“姐姐且寬心安養,身子骨比孩子更重要,曲直瀨先生說的對。養好身子才能生下健康的孩兒,姐姐孩子可是未來的將軍呢!所以姐姐的責任很重大呢!以後要多給公方殿生幾個白白胖胖的娃娃喲!”
“哎呀!你這個機靈鬼又拿姐姐開頑笑!”足利賢子笑著颳了下她的小鼻樑,又拉起近衛勝姬的小手愛憐撫著她的小臉說道:“說起來勝子妹妹也應該要個孩子了吧!我那哥哥是個迂腐的人兒。滿腦子想著匡扶朝廷振興幕府的事情,卻冷落我可憐的妹妹了。”
“姐姐莫要亂說,殿下他可是很疼愛阿勝的,我們每晚都有恩愛……只是近些日子阿勝的身子不太舒適無法侍奉殿下……”近衛勝姬悄悄靠過去捂著嘴巴小聲說道:“阿勝從上個月就沒來月信……”
“哎呀!有了?真是太好了!”足利賢子高興的像她自己有身孕似的。上下打量著這個小嫂子直到近衛勝姬雪白的頸子都被羞的通紅。讚歎道:“真是位我見猶憐的美人呢!莫說是我那傻哥哥,若我是男兒也要心動呢!”
“哎呀!姐姐你亂說什麼呢……”
“咯咯……哎呀別鬧呀……”兩個女子混鬧在一起,場面別提有多麼香豔。
二更初刻,前廳的飲宴依然沒有停下來的跡象,酒至半酣,足利義輝揮手斥退女樂,興奮的說道:“餘前些日子招來一群來自出雲國的巫女樂人出雲阿國,演的靜御前惟妙惟肖。諸君且看一看!”
不一會兒,一群身披千早。下著小切袴翩翩起舞,那出雲阿國十六七歲生的花容月貌,體態婀娜顧盼多姿令人心馳神往,舞姿擺動間露出纖細的雪足令在座的公卿頭暈目眩直咽口水,翩翩一曲而終,佳人早已不漸蹤影。
今出川晴季率先醒來高聲讚道:“此舞只應天上有,人間能得幾回見!好!”
在座的公卿武家一陣騷動,紛紛打聽這出雲阿國是何方神聖,直把足利義輝樂的洋洋得意好不爽快,過了會兒才矜持的說道:“呵呵!確實不錯不錯……時辰不早我等還是散了吧!卻不能耽誤諸君的良辰**啊!”
一干公卿武家乾笑幾聲露出相似的尷尬神情,含含糊糊的應承幾局便起身告退,京都的浮華生活大家都明白,他們這些公卿世家哪一個不偷腥,即便未婚男子也嘗試過溫柔鄉的美好,那些有妻室的公卿甚至在外邊養著一兩個外室。
畢竟今時不比往日,朝廷與幕府的出手越發闊綽起來,公卿與幕府的武家日子越來越好,不但吃飽飯住好房還有閒錢去外邊尋花問柳,這一大筆消費的出現間接促進京都的恢復,如今的京都已經是近三十年來最好的時光。
足利義輝起身送著客人們紛紛離去,才拉下臉對近侍問道:“那出雲阿國何在?”
“啟稟公方殿下,阿國行蹤飄忽,臣下實在不知……”
足利義輝惱火的一拍案几,悶哼道:“她一定還是不願意從了餘!餘就不明白,做我足利將軍家的家女房有何不好?即便孩子不能做將軍繼承人,只要有餘在送給親族一門做養子還不是一局話的事情?為什麼她就是死腦筋不願呢?簡直可惡!”
“公方殿下……”
“算了!夫人在何處?餘去尋她!”
“夫人正在陪勝姬公主,臣下聽側近的侍女說,兩位非常高興呢!”
足利義輝氣的轉了個圈,最後恨恨的說道:“都沒人陪餘嗎?那餘就去睡覺!哼!”
夜半三更,二條御所某處寂靜的庭院裡,身穿巫女服的出雲阿國悄然出現。明亮的月光照在她敷著厚厚粉底的臉頰上顯得格外詭異,就像一個飄忽不定的女鬼悄悄晃動著飄然而來,過了不久周圍響起微微的笛聲。黑黝黝的花園裡不知何時走出一個虛無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