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儘量選擇更有意義的問題。”
這時,羅豐開口道:“我想知道這場戰爭的真相,明明此局對我方頗多不利,尤其魔族通曉規則,並早早佈下如魔心血池等手段,依照常理判斷,三教六宗的前輩們是絕對不會同意應局的。”
“比起來,這個問題就有意義多了。”篆顱皇稱讚了一句,隨即解釋道,“諸派的掌教自然不是主動同意的,但是,當我方用地膜相威脅的時候,他們就不得不同意了。因為他們不同意的話,地膜必然會破碎,屆時魔族大軍入侵,玉洲必將生靈塗炭,不知會有多少百姓流離失所,妻離子散,哪怕最終魔軍敗退,乃至全軍覆沒,玉洲也將元氣大傷,而且失去了地膜的保護,未來會遭遇什麼樣的危險,是否會被其他的魔族盯上,實難預料。
反之,同意了這場賭局,至少有了保住地膜的希望,哪怕希望再怎麼渺小。贏了,固然稱心如意,輸了,也於大局無害,在那些自詡玉洲救世主的大人物眼中,你們不過是弱小的馬前卒,也就比肉身境的炮灰更有價值,但也僅僅如此,只要他們自己還活著,玉洲的大勢就不會亂,在此基礎上,他們也樂得參與一把有賺無賠的賭局,至於諸位的生命,並不在他們心上。”
“果然是地膜麼,地皇陵時所發生的意外,應該就是一種試探吧,倒是和我之前猜測的答案相近,”羅豐點了點頭,並不覺得意外,並繼續問道,“那麼,貴派的萬古帝君呢,他難道會坐視閣下利用天庭掌教的職權胡作非為嗎?其餘人或許出於種種原因,不敢或者不能懷疑到你的身上,但萬古帝君堂堂虛空強者,不可能發現不了你在暗地裡的小動作。”
“哦,你是說我的師傅麼,”不知道是不是眾人的錯覺,篆顱皇臉上的笑意變得更燦爛了,“他死了哦,被我親手殺死的。”
第一千零五十二章拔劍
“我猶然記得那天他的表情,從震驚到憤怒再到難過,讓我明白了,就算是虛空強者,也無法完全收束自己的感情,做不到心不隨物移,只要擇定適當的下手時機,一樣能引動他的思緒暴亂。
直到最後,他也無法接受自己的嫡傳弟子居然會勾結外魔來加害自己,甚至到臨終前的一刻,他仍堅信我是被魔族控制,身不由己才犯下過錯,於是他獻祭自己的元神,點燃無垢神火,要淨化依附在我身上的魔頭。
可惜,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以自己的意志做出的決定,並非為外物所蠱惑,他最後的犧牲,仍是做了白用功。當然,以他的死為投名狀,我徹底取得了魔族的信任,從這個角度看,他的死倒也並非全無意義。”篆顱皇微笑著,一邊回憶一邊說道。
蘇白鷺的目光幾乎要凝成劍氣,咬牙切齒道:“這種欺師滅祖的無恥行徑,虧你能用誇耀的語氣說出來,當真是無藥可救!”
“當我決定背叛人族的時候,早已無藥可救,亦無回頭的可能,再多一個欺師滅祖的罪名,又算得了什麼呢?正如同一個全身漆黑的人,就算繼續往他身上潑墨水,也只是不痛不癢的小事。我既然選擇了做世人眼中的惡人,就要做得徹底,泯滅所有的良知,那種明明是殺人不眨眼的惡徒,卻偏偏要給自己定下規矩,束縛自己的手腳,又或者重視友情、愛情、親情中的一項,這樣的傢伙只是半吊子的反派罷了,連身為惡角的自覺都沒有。
一名真正的惡角,就是要給世人帶來恐懼、悲傷、痛苦和絕望,湮滅所有的希望和光明,讓所有生靈聽到他的名字就顫抖,就像避諱君主的姓名一般避諱他,乃至不敢提起他的名字,最終淪為情感麻木的行屍走肉,這才是所有惡角都該追求的宏大目標,如同佛門說超脫,道門說自然,儒門說捨生取義。”
篆顱皇說這些話的時候,雖然沒有狂熱的情緒,依舊如水般的冷清,但也令人感受到他言語中的堅定,似乎真正認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