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力量能否封印他,尚屬未知之數。
不過,提前叫醒羅豐顯然也不是一個好提議,儘管太上聖源中殘留的能量不足原來一成,可行百里者半九十,若是就差這麼一點,導致羅豐無法掌握亞聖的力量,那麼所有的努力都將付諸東流,連基本的封印條件都湊不齊,能否趕在時限前也就失去了意義。
此事攸關諸天萬界的命運,即便行事果決如斬業劍君,此刻也不免舉棋不定,不知是該繼續等下去,還是果斷將人叫醒。
“再等半個時辰吧,半個時辰後,如果他還未醒來,就冒險一試。”
騰出剩下的半個時辰,是將戰鬥的時間也考慮進去,否則要是讓太荒元魔在戰鬥的過程中突破封印,導致整個佈局功虧一簣,那就只有一死以謝天下了。
做出定後,斬業劍君分出一縷靈識去外圍巡遊,發現太上教中已是十室九空,絕大部分的弟子都被轉移走了,剩下的都是一些沒什麼潛力,或者壽元不多的修士,大抵上也是自願留下。
故土難離。
雖然修士給人的印象總是四海為家,前往各個大千世界歷練修行,隨遇而安,似乎沒有家鄉的概念,但這是一種錯誤的認知,修士即便在外面歷練了數十年,也總歸有回宗門修養的時候,他們能毫無顧忌地在外遊歷,是因為他們確信,無論何時自己都可以回家。
可是現在,他們的家就要被摧毀了,這是他們生活了數十年,數百年,乃至數千年的家鄉,便是靈魂也早已深深的銘刻著故鄉的氣息。
所以,他們寧願跟自己的家一起被埋葬,也不願苟活離開。
斬業劍君用手扣劍,以劍鳴伴唱,笑吟道:“三尺雲敖十二徽,歷劫年中混元斫。玉韻琅琅絕鄭音,輕清編貫達人心。縱橫自在無拘束,心不貪榮身不辱。閒唱壺中白雲歌,靜調世外陽春曲。吾家此曲皆自然,管無孔兮琴無弦。得來驚覺浮生夢,晝夜清音滿洞天。”
這時,天際忽現鳳凰劍氣,光華萬丈,如日中天,鳳凰仰天長吟,與歌聲相合。
鳳凰落地後,現出蘇白鷺的身影,她施禮道:“值此泰山欲崩之際,劍君尚能盡情放歌,縱情忘懷,這等胸襟著實令晚輩汗顏。”
“哈,不過苦中作樂,求一個死得瞑目。”
斬業劍君眼尖,瞧見蘇白鷺左手大拇指帶著一個羽形扳指,知曉這是羽化宗少宗主的象徵,心中不由得為對方的年紀而訝異,施了一個同輩的禮節,問道:“不知羽化少宗主來此何意?”
“本宗雖屢遭劫難,風雨飄零,但仍有一份替天行道的覺悟,故而特來為封聖之戰盡一點心力。”
她翻手拿出一物,道:“此為本宗鎮派之寶,先天道器盤天石,可化成任意形狀的兵器,太荒元魔雖強,但只要斬中了,一樣擋不住此物的鋒芒。”
盤天石是先天開闢大道的化身,也意味著這是世間最鋒利的存在,理論上沒有任何防禦能擋住它的鋒芒。
斬業劍君道:“本劍君便代天淵道友謝過了……卻是忘了,道友你才是與天淵並肩作戰多年的戰友,並無我說謝的必要。”
“前輩客套了,我帶來的不只有盤天石,還有瀛仙宗託我帶來的鎮派之寶太虛鏡,無論太荒元魔的力量有多強,此物都能擋住一次進攻。”
太虛鏡自然就是先天太虛大道的化身,有以假亂真之效,既可用來惑敵,也可用來自保——對上太荒元魔是不用指望惑敵的效果了。
“唔,瀛仙宗為何不派人親至?”斬業劍君問道。
“瀛仙宗、禪渡宗、歸墟教的幾位前輩正在聯手準備燭龍創世箭,無暇抽身。”
“燭龍創世箭!”
斬業劍君臉色微微一動,他知道這一箭的不同尋常,算得上是玉洲已知的最強禁招,只論一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