衝突就已結束,因此當她從震驚中回過神來的時候,恰好塵埃落定。
賈德義並不生氣,笑眯眯道:“做什麼,那還用問嗎?一個和尚挑水喝,兩個和尚擔水喝,三個和尚沒水喝。這些縱橫派的功法玉石都是難得的珍寶,豈有分與他人的道理?”
蘇白鷺氣得顫抖起來:“你說什麼?竟然只是為了這個理由,你就要忘恩負義,反手暗算當初幫了我們的恩人!既然如此,你為什麼不把我也一併殺掉?周處一,你也是同樣的想法嗎?”
周處一的臉皮顯然沒有賈德義厚,羞慚的撇開目光,不敢與蘇白鷺對視,嘴上匆忙解釋道:“不是這樣的,蘇師姐。雖然玉石中的文字內容可以透過交換記住,但以我們的修為,根本無法理解其中的意義,真正的有用的,是裡面不停演練的修煉圖。
可這些圖案我們不可能全部記住,想要修煉,只有依賴玉石。
我們三人系出同門,在門派裡可以相互交換,但他們是六道宗的弟子,一旦玉石落在他們手裡,就不可能拿過來。”
蘇白鷺目光如劍:“拿不過來又如何,這本來就是他們靠本身實力取來的,是應享之物,我們怎麼能****,使這下三濫的手段?”
賈德義不陰不陽道:“誒,師姐你說差了。他們是邪道,我們是正道,所謂正邪不兩立,我們殺他們,乃是天經地義。
為了匡扶正義,替天行道,使些下流手段也是在所難免的,行大事者不拘小節嘛!
何況,師姐你不也說了,正因為他們的袖手旁觀,才害死了大師兄,我跟羅兄這麼做,也是為了替大師兄報仇。”
“狡言!詭辯!”蘇白鷺看向賈德義的目光,滿是鄙夷,“就算是為大師兄報仇,我們也應該用堂堂正正的手段,先報答救命之恩,再下戰書,一決生死。你們用這種卑鄙下無恥的手段,只是平白辱了大師兄!”
周處一猶豫不決,幾番欲言又止。
賈德義收斂笑容,冷哼一聲,懶得理會蘇白鷺的指責,俯身從方月儀身上搜出玉石。
“把東西放過去!”
蘇白鷺怒喝一聲,祭出劍丸,戰意凜然,威脅道:“你們的行為,與邪魔無異!我絕不允許你們行小人之徑,敗壞宗門名聲!把東西放回去,再替她們治療,否則,別怪我不念同門之情!”
“夠了!”
賈德義終於忍耐不住,反目瞪道:“一副大義凜然的嘴臉,真叫人作嘔!
敗壞宗門名聲?羽化宗的名聲需要我來敗壞嗎,裡面有的是道貌岸然之輩,多的是男盜女娼之行!”
蘇白鷺劍眉揚動,操控劍丸燃起火焰,用冰冷的語氣道:“汙衊師門,觸犯七大門規,看來你是有心要背叛宗門,無藥可救。”
賈德義有些瘋狂的冷笑起來:“汙衊?呵呵,就拿我們的處境來說吧,你以為翔雲真人放我們入遺蹟,真的是為了磨礪我們,讓我們來鏟惡除邪?
錯了,他根本就是拿我們當探路的棄子,用來破解遺蹟的禁制,好方便他進來搜刮古人遺留下來的寶物。
在翔雲真人眼中,我們就是可有可無的犧牲品,就是一件有利用價值的工具,一旦價值被壓榨完,就會扔到一旁,不再理會。”
蘇白鷺略顯遲疑:“說這些話,你有證據嗎?否則就是汙衊師門長輩。”
“哈哈哈……”賈德義大笑起來,“這種事需要證據嗎?有腦子的人都能想明白吧,不然,看看這些六道宗弟子的情況就知道了,他們的處境分明與我們相同。由此推論,翔雲真人說不定跟六道宗的某位前輩有過交易,暗行勾結。”
蘇白鷺沉默了,面上浮現痛苦糾結的神色,就像是內心在進行激烈的鬥爭。
賈德義見狀,以為言語得逞,動搖對方的信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