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問,“接下來你打算怎麼辦?既然這位就是未來的月湖真人,你總不能再坐視那位皇帝將她獻祭,當然,如果你想改變下歷史,看看如果你不插手,還會不會有未來的月湖……”
“唔?”
羅豐發出一聲鼻音,隨之散溢位的濃烈殺意讓通天古書明智的選擇了閉嘴,決定緘口不言。
“之前我決定旁觀,非是無能為力,而是覺得沒有插手的理由,破壞人族對抗妖族的局面實在太不理智,一切當以大局為重,可現在情況不一樣了,徹徹底底的不一樣!現在於我而言,大局已經不再是人妖之爭,就算真人……郡主她真的決意犧牲自己,我也不能讓她如願!”羅豐斬釘截鐵的說道。
通天古書又豈是會嫌事大的主,當即呼應道:“嘿,早該如此!讓我們幹一票大的,將這世道攪得天翻地覆,讓這群土著見識下,誰才是真正的主角!”
他早就對羅豐來到此方世界後,總是擺出一副不願插手的旁觀者姿態厭煩了,現在的情形才真正貼合他的胃口,羅豐表現出強烈的主動意願,他舉雙手雙腳歡迎——如果他有的話。
“不過話說回來,這邪眼上的手腳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不管這裡的明溪郡主是月湖真人的應身還是過去的她,亦或者平行世界,都要涉及時間回溯的法則。
在與宙之大道相關的法術中,延緩或加快時間的流速並不難,因為這都屬於朝前的方向,即未來,但逆流回到過去的神通卻都是極為困難的,哪怕只是回溯一刻的時間,而以明溪郡主的年齡來估算,我們至少也是回溯了數百年的光陰。
這種巨大的時間跨幅,牽連無數的因果變數,縱然是證見了宙之大道的極道強者也不能隨隨便便施展,那麼問題來了,整件事的始作俑者究竟是誰,是那位把邪眼交易給你的公孫龍,還是月湖真人她自己?”通天古書提出最大的疑問。
羅豐皺起眉頭,艱難道:“這個問題我也不知道答案,只是若一切出自月湖真人之手,她為什麼要利用公孫龍送來的邪眼?我並不曾防備她,她有的是機會可以下手,也完全可以藉助別的法寶來送我穿越時空,另外最為重要的一點,她為什麼選擇我呢?”
通天古書理所當然道:“自然是因為她的過去出現過你,如果不想讓時間線紊亂,就必須把你送回過去,完成‘既定的歷史’,哪怕細節有差,至少也要在大體上符合。”
羅豐反駁道:“你這種說法,就像是命運推動我去完成天生的使命一樣,我並不認同這種觀念。從邏輯上看,月湖真人的過去中會有我的存在,完全是因為‘現在’的我回到了過去,是‘現在’的某種因素決定了過去,而非過去的歷史決定了‘現在’,因為‘現在’是時時刻刻在變化的。不過,月湖真人的確沒有證見宙之大道,這一點是確認無誤的。”
“你的意思是說……”
羅豐話鋒陡然一轉:“但無法保證她是否有相關的寶物,因此不能排除這一可能。另外,若始作俑者是公孫龍,那麼就有兩個問題需要解釋,一是以他的修為遠遠不能觸及時空領域的神通,他要如何才能在邪眼上動手腳?
二是他的動機,我與他無親無故,他為什麼要這麼做,其中的理由究竟是什麼?就算他與月湖真人存在某種關係,也沒有必要非將我扯進去,迄今為止,他的諸多行為都透著一股怪異的不協調感……給我的感覺,就像是葉知秋的那種看穿時間線的天賦異能。”
兩人又討論了一陣,依舊沒能得出一個合理的推論,但羅豐很快就將這一問題拋諸腦後:“當務之急,是解決此方世界的困境,至於整件事的來龍去脈,大可等迴歸玉洲後,再去詢問本人。留給我的時間不多了,必須儘早了結修復龍脈之事,這樣才能著手佈置對付妖皇的謀局。”
通天古書也將注意力轉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