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衛兄,小弟不會啊。”我壓低聲音道,“只是身為女婿,泰山都開口了我怎麼拒絕?”
衛國一僵,呵呵笑道:“這個簡單,趁這會兒子我先把要領和規則講與你。只是,一會上場記得避開宮家那小子就好了。”
“宮家的小子?”我蹙眉,“什麼人?”
“大將軍和貴妃娘娘的弟弟,宮家老三宮雲揚。”衛國咧著嘴齜牙,“那小子已經好多次在公開場合表達對你的不滿了。”
等等等等!宮家雲字輩?那可是比我輩分高的人了!他幹嘛要揪著我這小輩表達不滿?
似乎看出我的不解,衛國壓下聲音沉沉道:“錦兮老弟,你可記得那宮貴人?”
宮貴人?宮倩?
衛國“呸”了一聲,說:“明明是他們宮家賣女兒求榮,卻把她進宮的緣由推到你身上。”
又是這陳芝麻爛穀子的事兒……我總共就跟那宮貴人見過一次,經過秀秀提醒以後我都繞著她走了好麼?怎麼都這樣了還能冒出一個不知從哪裡冒出來的宮家小叔叔來路見不平?
“錦兮老弟不必憂心,有老哥在呢。”衛國拍著胸脯保證道,“咱們絕不能輸衛家的臉。”
衛兄!要是我能活到我爹百年之後、活到接任家主的時候……我一定給你個機會認祖歸宗!
我聽了衛國講述的要領和規矩後準備先不一馬當先加入戰圈。等比賽開始的時候,我的主要活動區域是在球門附近。一邊看著別人怎麼打,一邊積累經驗和馬兒磨合。
看著對面的殷溪縱馬飛馳,在馬上的姿態實在叫人情不自禁拍手稱快。我深吸了口氣,策馬上前去。
我的本意是過去佯裝搶球,搶不到至少也不至於被說渾水摸魚。可誰知我還沒跑到預想的位置,半道上就有一個騎著白馬的男子從左側邊衝了上來。他來勢洶洶,一臉殺氣的樣子著實讓我生出懼意。我不由勒馬轉頭避開正面衝撞。卻見他飛馳而至,與我擦肩之時發出低沉的冷嘲:“衛駙馬,你就這點本事麼?”
本事是什麼?一群“賣女兒”求榮的男人就有本事了麼?不敢面對自家的過失卻總把不如意的原因放在別人身上就是本事了麼?
我調轉馬頭,握緊手中的鞠杖。此時球已經落到宮雲舒杖下。
不愧是宮家的人,馬上的武藝也毫不遜色。我深吸了一口氣,策馬飛奔準備從後面搶球。衛國似乎看出了我的心思,也回馬與我配合。只是眼見著就能將球奪下,宮雲舒卻突然抬手揮杆,我躲避不及被杆子末端戳到顴骨,吃痛之下往後一仰,馬兒卻剛好與宮雲舒的坐騎相撞。
“錦兮!”我聽到柴秀在場外大喊。我還未能轉頭去尋便落下馬去,偏偏倒黴催的一隻腳卡在了馬鐙子上。只聽“嘭”的一聲,腦後傳來的疼痛讓我險些昏了過去。我被快速奔跑地馬拖著跑了一陣,只覺得背後和後腦勺生疼不說還像是生出了火一般又刺又辣。
我聽見身後的叫喊,看見寧靖和衛國在我身側卻不敢太靠近的身影,甚至稍稍抬眼就能看見柴秀騎著馬朝我飛奔的身影。我難道要成為大殷第一個墜馬而亡的駙馬爺麼?
後來,救了我命的英雄,不是衛國也不是寧靖,很可惜的是也不是我最愛的公主柴秀。恩公,是屬於“敵方”的殷溪。她在那些男人尚不敢輕易上前時威武地躍上我的馬勒了韁繩,又將我的腳從馬鐙子裡解救下來,果斷地扯了衣裳給我包紮。
呵,還真是人不可貌相。平日裡我對她也不怎麼好,到危難時卻是她最先反應過來不顧安危地救人。我只覺得腦袋裡嗡嗡作響——我突然想起父皇兄弟之一的英王柴巽就是墜馬後幾天突然猝死的——越發擔心本駙馬就如此英年早逝了啊……
“錦兮!”然後衝過來的是秀秀,我的眼有些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