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幾塊鹿皮,上面還殘留著血腥氣味。
“我有什麼資格怪你?這支營部是你的卒衛,該怎麼用,我也說不上話,就像你說的,我只是1名不知身份的俘虜,你想要欺負便可欺負……”
裴紅月簡直覺得自己腦袋壞掉了,她堂堂四品衛軍指揮使,無論在軍中還是在府中,哪裡不是頤指氣使,這種類似“哀求”的軟話,怎麼可能從自己嘴裡說出來。
“離開危險的北洲,直接進入河洲的安全區域,我們肯定能轉危為安,但是張奎留在昆吾山東麓那裡,還在等我們去接,這麼做,等同於將他們放棄了,這一點我做不到。”
“我也想過讓你自己離開,可就像我預測的那樣,如果沒有我在身邊,少則3日,多則7日,你肯定會寒毒發作,不等你趕到河洲,很可能就先要死在路上了,我也不能因為怕麻煩,就害了你的性命。”
楊毅嘆了口氣,別看他離開玉寧關的時候很得意,但是多番算計,也改變不了大局,他現在還是隻有幾百人馬,敵人隨時能得到補充,可是他們才是無根飄萍,出了玉寧關,再想回去已經是不可能的了。
“如我所料,就在這1~2日間,黃金帝國的大軍,就會透過玉寧關正式進入北洲,北洲易主,已經是不可挽回的事實。”
他看似在關城下載歌載舞,實際上他比那些戎狄人還要著急,如果戎狄人再不主動出擊,他很可能要冒險衝關了,到時候損失的可就不是區區幾十匹戰鹿而已了。
“那我們豈不是很危險?因為我的傷勢,耽誤了行軍?你這個死瘸子,一點大局意識都沒有嗎?我死了也就是1個人,因為我害得全軍覆滅,你可就前功盡棄了!”
裴紅月忽然緊張起來,雖然她知道,已錯過了迴歸大乾的最好時機,內心中有那麼一絲不滿,可因為楊毅為了救她而停下行軍,也是勃然大怒,認為這是最沒有將領素質的行為。
“放心,我一直在用‘百里之目’查探著,而且我們是貼著昆吾山西線向前,戎狄人是從大草原深處過來,應該會錯開。”
“那古克莫罕呢?他手上還有5000精騎呢!你這點人馬,還不夠他1個衝鋒,在這樣荒原停下來休整,如果遭遇了他的突襲,我們可就誰都活不了。”
“放心吧,古克莫罕不是那麼輕言放棄的人,至少還要3~5日才能撞上他的隊伍,當然,如果他的自尊心再放低一點,很可能就直接拐入大草原裡補給了,我們根本撞不上他。”
楊毅微微一笑,對這一點他很有信心,各部行軍資料,一直在他腦海中模擬著,他這段時間修行“冥神術”,實在是無聊的緊,一直都在將各部資料拿來推演。
“就算你平安接到了張奎他們,我們滿打滿算不過500人,從戎狄人手上搶來的物資,也就夠1月之用,這點時間,也就夠走到山陽關外,你打算從山陽關進入北洲,再西行新洲進入大乾嗎?”
裴紅月想了想,也不顧2人獨處會有什麼不便,直接以手指做筆,在雪地上畫出了北疆區域性地圖。
楊毅搖了搖頭道:“那是不可能的,山陽關即使現在沒有拿下,可黃金帝國進入北洲之後,自會去援軍接應,他們從內線走只需5天路程,即使我們行軍速度再快,也是趕不上的,等我們趕到山陽關時,肯定關口已失了。”
“那你是怎麼打算的?不會是想從昆吾山翻過去吧?到時候北洲境內皆是戎狄精騎,我們就算翻過去了,也很難逃過對方的包圍網。”
“之前我問過那克蘇,別看昆吾山綿延數千裡,但其中很多山溝裂縫,皆是天險,根本難以逾越,除了擁有異術的西塞聯盟走私商人,昆吾山根本是飛鳥難渡。”
“但是山陽關我們一定要闖,並不是為了進關,而是為了獲取足夠的物資,當然了,只是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