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天齊高的山上,卻矗立著一座比歲月更滄桑的城堡,也是天下間劍術最高頂點的象徵……
天風城!
城主的府邸並算不上輝煌,但是卻很寬敞,而且還可以留下很多適宜練劍的空地。對於世代守護著‘天風城‘的天風一族來說,如何用手中劍去捍衛天下第一的榮耀,如何去維護神三族高高在上的威嚴便是生命的全部,這也是身為天風一族的宿命。不過,他顯然是個例外,只因為從來不相信命運的他一直都深信不疑的認為:就算再如何鐵案如山的命運,在他手上的‘天流雲‘面前也會被斬得粉碎!
只因為,他就是天下最強最無敵的天下第一大劍師……
天風水寒!
靜謐的院落中,城主的房間裡從來都不招待外客,故而很少有人能來到這裡。清清的微風吹過,拂動了地上一株細嫩的青草,在終年白雪皚皚的天山之上這幼小的植物顯得格外可貴,也格外寂寞。
清脆的水滴聲,是熱茶倒入茶杯的聲音。身為‘天風城‘城主三十餘年,能夠像這樣和自己兒子一起喝茶的機會卻是寥寥無幾。太多的責任,太多的包袱使得自己差點忘了身為人父的責任。
‘水寒啊。‘頭髮已經花白的天風無敵輕輕喝了一口熱茶,卻看到對面的天風水寒絲毫沒有拿起杯子的打算,不由苦笑著道,‘怎麼,是否嫌為父泡的茶不好喝,還是不合你口味?‘
‘我們性格根本合不來,你泡的茶我又怎麼會喜歡?有什麼話你直說就可以,不必拐彎抹角的!‘天風水寒依舊寒著臉,冷冷的對著父親說道。
天風無敵輕嘆一口氣,想不到自己雖然培養出了天下第一的高手,卻失去了最親愛的兒子,究竟是否值得呢?沉吟半響後,天風無敵終於開口道:
‘水寒,我希望這次回來能接替我的城主之位。我已經老了,這個城始終還是要交給你打理的……‘
‘那是不可能的!‘天風水寒想都沒想就拒絕,眼中寒光一閃,接著道,‘從我十七歲那年偶然得到‘天流雲‘之後,我就決定這一生只愛劍!重劍!求劍!我絕對不會讓其他任何事情干擾到我的劍道!‘
‘既然你不願意接受,為父也無法勉強你,就算想勉強,我也早已經不是你的對手。但是,你是否能看在我的為父的面上,早日成親,這樣我就可以全心培養你的孩子為下一任城主,自然也不會再幹涉你的劍道。‘天風無敵自知兒子素來說一不二,唯有委曲求全的退而居其次。
‘無聊!‘天風水寒輕蔑的差點沒從鼻子裡哼出這兩個字,說完起身就往門外走去。
‘水寒,只要你願意,無論公主還是貴族美女,我都可以為你講成,無論如何,你總該為我們天風一族留個後吧?‘身後傳來天風無敵那幾乎聲嘶力竭的呼喚,可惜的是,回答他的,卻只有那重重的關門之聲。
‘父親?‘天風水寒冷哼著走到正靠在欄杆邊打瞌睡的西茨身邊,自言自語的道,‘他不是我的父親,他只是‘天風城‘的父親!‘
風拂萬里,終歸一地;鷹飛千丈,終落一崖,只求自己活著所願,又怎麼能任憑他人操縱未來?!
‘水寒大人,您出來了啊?‘剛醒過來的西茨,一隻手依舊緊緊抱著劍,另一隻手揉搓著朦朧的睡眼,嘴裡帶點含糊地問道。
‘廢話!‘天風水寒的語氣似乎永遠嚴峻,永遠那麼冷冰冰的不帶一絲感情。只把年幼的西茨嚇得噤若寒蟬,連大氣都不敢出。
望著一臉膽怯的西茨,天風水寒忽然心血來潮般不由自主的問道:
‘西茨,你還要多久才能長大?‘
‘長大?‘西茨有點感到莫名其妙,不過心裡卻蠻激動的,畢竟這是天風水寒大人第一次主動關心起她的問題來,當下畢恭畢敬的回道,‘我們狐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