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那麼躺在我面前,我實在是……不能無動於衷。”
“你明不明白情況?只要差一點,躺在床上那個就是你!”
我低頭想了想,“哎,我知道的。但好人有好報,所以我安然無恙。”
邊說邊用謹慎的態度去觀察他的神色,判斷他的心情。他能在第一時間出現在我的病床前,光這點,我也不應該去惹他。只見到他眯起眼睛,薄薄嘴角往上一勾,我猛然住嘴不言。但大概已經激怒了他,他大踏步朝我走來,抓住我的衣領把我扔到牆上,一隻手壓住我的雙肩,鼻尖也快碰到我的臉。
“好人有好報?”他的嘲諷不加掩飾,“吃了這麼多虧,怎麼還相信這麼幼稚的道理?”
我暗自忖量,誰跟我說這話都可以,他還真不應該。我這輩子吃過最大的幾次虧都是在他的手下翻的跟斗。這麼一個人來警告我“各人自掃門前雪”,頗有些滑稽。
我攤手,為難的嘆了口氣:“可是,我的性格已經如此了。再改也不可能了。”
本來是儘可能的讓語氣平和鎮定,可那一點點的陳年舊怨還留在心中,不自覺地帶上了極少的不以為然。他眼角的光一閃,緩慢地磨著牙,“我有時候真想掐死你。你這個多管閒事的個性,到底什麼時候能好?”
我啼笑皆非:“學長,僅僅是因為我多管閒事,你就想掐死我?”
我貼著牆角站立,他陰著臉把我逼到牆角,撫上我的脖頸,指尖輕輕摩挲著面板,像一條吐著信子的蛇。
他的指甲修剪得短且整齊,割過我的面板,有點輕微的刺痛。面頰幾乎貼到了一起,熱熱的呼吸徘徊在耳畔,強硬的威脅到了這個份上,我也沒辦法再淡定下去了。
那一瞬我竟然在想,我才剛起床呢,為什麼要被人掐著脖子?
不應該感到奇怪,林晉修的身體一直藏著危險和黑暗的成分。
他的手停在我脖子上,我能感覺到他手勁加大,慢慢收緊了力度;我可以反抗,但站住不動,任憑他動作,只輕輕地調勻了呼吸,鎖住他的全部視線鎮定開口:“學長,我就這麼招你恨?”
他跟我默然對視片刻,額頭卻不急不緩地抵上了我的額頭。好像我是高熱的病人,而他需要用這種方法來探測我的體溫。而我,也好像真的發了高燒。
門輕微的一響。
看到安露出現在門口的一瞬間,我感動得幾乎要哭了。她表情尷尬,腳還踏在門檻上,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林晉修掃她一眼,冷哼了一聲,復又站直同時放下手臂,從掐著我脖子的狀態變成了“誰讓你進來的”的肢體語言。我揉了揉脖子,好險。如果她不出現,真不知道下一秒林晉修打算對我做什麼。也許他會掐死我,然後後悔一輩子——打住!這對我們倆來說都不是什麼好事,還是別往這個方向去設想比較好。
我滿臉笑容跟安露招呼:“安露你來啦。進來,”
“是,”她眼神猶豫著,終於進來了,招呼:“林學長,學姐。”
所以說輩分低了就是不好,看誰都要恭恭敬敬招呼。但安露做得好,那種生疏程度倒是很細微的在語氣裡體現出來了。我由衷地感到欣慰。
林晉修凝眉:“你怎麼來了?”
或許因為主持人的緣由,她現在越來越有氣質,大紅的短大衣加上皮靴子,看上去瀟灑極了,只是,被林晉修掃了一眼,就像只耳朵被人抓住的兔子,聽話得很。
“我去學姐的宿舍拿她的衣服來了。我想,那麼早從樓裡跑出來,出院的時候可能沒合適的衣服。”
太貼心了!
我馬上問:“我的宿舍怎麼樣?燒到了沒有?”
“暫時沒什麼影響。”
我鬆了口氣,說了“我去換個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