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蘭插在那個白乳色的花瓶中在陽光中搖曳,碧葉盈盈,淡黃色的細狹的花瓣簇擁著向著陽光挺拔著它們的窈美身姿。兩隻蝴蝶在花瓣之間輕輕舞動著翅膀。蘭小語輕輕笑了笑,這一幕頗有“久坐不知香在室,推窗時有蝶飛來”的味道。只是這寒蘭是什麼時候插上的?他這府上的蘭花種還真是齊全。
蘭小語穿好衣服下了床,走近幾步,有些出神地看著那株寒蘭。自己喜愛蘭花,在盈盈碧葉間,搖曳著中國人特有的浪漫主義人生情調,在蘭葉的舒展間,透露著不著任何修飾的自然美。那幽幽的蘭香已在蘭葉間瀰漫,讓人心醉、神弛、忘憂、解愁,美好的人生便在其間。 蘭花中尤喜寒蘭,蘭有“四清”之德:香清、色清、姿清、韻清。而寒蘭則更為之甚,與其它蘭種相比較,寒蘭則在“四清”之後又續上了一個“寒”字。其緣由不僅在於其花開於隆冬臘月,香愈清寒;亦不僅在於其瓣形瘦狹,姿色愈顯清寒;更在於其蘭葉間透露出的一種飄灑、孤傲的氣質和獨立不遷的人格品質。
“起來了?”小青端了盆水走進來,笑著說道,“還愣在那兒做什麼?快過來洗漱,王爺還在等你用膳。”見她半天不理睬自己,小青嗔道。耽誤了誰也不能耽誤王爺!
“小青,你我都是下人,以後你和小紅不必為我做這些,我自己可以的。”蘭小語驚醒,看見小青擰好了毛巾等著自己,微蹙眉,心裡總覺得彆扭。
“你不一樣的,小紅說當你接受了那件披肩後就一切都不一樣了。你不要彆扭,我們樂意做這些,只要王爺過得好,我和小紅就高興。況且,我敢打賭,你雖在王府呆了幾個月,但你一定還不清楚王府的規矩。”小青笑呵呵地說道,突然嘆了口氣,自言自語道:“唉,現在連我也不清楚了,自你來後很多規矩都被取消了,僅存的一些對其他人似有對你卻似無。”
蘭小語愣了半響,一邊洗漱裝扮一邊笑著問道:“小青,你是王妃的陪嫁丫鬟,你對你家小姐瞭解多少?或者,王妃是個什麼樣的人?她和王爺又是怎麼認識的?王妃她又是怎麼,去世的?……”
“囉裡囉嗦的,這些等有時間我再和你講,洗漱好了就快走吧,王爺還等著呢。”小青見她已洗漱好也裝扮妥當後拉了她就往大廳跑去。
蘭小語被拉得跌跌撞撞地跑了出去。
待跑進大廳,小情不著痕跡地甩開了蘭小語的手,神情自若地站到了楚蕭身後。蘭小語被她這麼一閃,一個踉蹌差點和地板親密接觸,搖晃著身子站穩後雙手撐著膝蓋,低頭弓腰大口喘著氣。
“不用說了,跑成這等模樣定是為了吃。看來你還真是將吃當成人生第一追求的吃貨。”
蘭小語暗罵,這熟悉又欠扁的聲音不是來自楚天翼又是誰?!站直身行了禮,微笑著走過去在他們倆下方的位置坐好,蘭小語忽然轉過頭對著楚天翼皮笑肉不笑地說:“民以食為天,是人就要吃!若三皇子您不吃誰也不會覺得奇怪!”
楚蕭輕輕地搖了搖頭,看著她溫和地笑了笑,將一碗綠豆粥推到她面前。
蘭小語微笑著接過粥,道了聲謝,不屑地瞥過一旁正勤奮思考的某人,低下頭正要喝粥卻不料那碗突然被楚天翼搶了去。
“王叔,我聽說,她最喜歡的是胡蘿蔔粥。”楚天翼將一旁的胡蘿蔔粥推到蘭小語面前,微笑著說道,笑得那是一個真誠,那笑容讓別人如沐春風卻讓蘭小語聞‘笑’喪膽。
“真的?” 楚蕭看著她,淡淡地問道。
蘭小語抬頭正要否定卻又被楚天翼搶了去,“真的,我還見她專挑粥裡的胡蘿蔔吃?對了,小青去吩咐再為她熬些來,這碗對她定是不夠的。小語,是不是?”
蘭小語狠狠地瞪著他,恨不得衝上去一把撕爛他的嘴臉,長得好看有什麼用?一副臭皮囊!“是,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