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況。
對此,王勃自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趁此機會,向程文瑾說了很多自己小時候的事,包括他“悲慘不幸”的童年,都給程文瑾擺了擺。程文瑾聽了,便相當的動容。她一直以為眼前這個陽光燦爛的男孩兒,一直有個和睦而又幸福的家庭,卻不想還有一段不堪回首,叫人唏噓的過去。據說,偉大的作家大都有一個不幸的童年,唯其不幸,才給他提供了豐富的養分和充足的精神動力讓其成就偉大的作品。王勃小小年紀就能寫出《鄉村教師》這種深刻,成熟的作品,是因為他那不幸的童年嗎?
程文瑾就此陷入了短暫的沉思。
期間,王勃還注意到了一個不同尋常的小細節,那就是程文瑾偶爾會轉動一下她左手無名指上那圈小小的銀戒指,如同擺弄老式收銀機的調頻。有時又會將其從手指上拉下,審視般的注視一陣,隨即套回。王勃確乎可以肯定前兩次跟對方吃飯時並沒看到程文瑾有此習慣性動作,那麼這動作,便是對方的臨時起意了。
有什麼含義呢?王勃很想問一問程文瑾。他更想問的是這枚已經嚴重落後於時代的銀戒指是不是她曾經和梁經權結婚時候的婚戒,然而猶豫了一陣,終究沒問出口。他覺得不論對方說是或者不是,都不會是他想要的答案。
這次程文瑾請客的午餐,王勃向對方說了大量的有關他自己的事情,他的過去和現在。過去當然是不幸的,然而他在講自己不幸的時候卻十分的坦然,甚至帶著笑意;現在自然又是幸運甚至可以說輝煌的,但在說自己輝煌現在的時候,他的語氣則轉換為平靜。他並不想給程文瑾留下一種他為此得意洋洋,居功自傲的感覺。
而在他整個的講述過程中,程文瑾都一直看著他的臉,有時候還用手支著下巴,做出一副十分投入的狀態。對方的這種感興趣的狀態,反過來又刺激了王勃說話的欲/望,將好多連梁婭都沒告訴的話,源源不斷的從王勃的嘴裡傾訴了出來。
王勃不太是個喜歡過多談論自己的人,不論客觀公正的敘述,還是帶有主觀性的美化,他都不太喜歡說。這當然跟他對自己完全談不上光鮮的過往多少有點自卑不無關係。上次大談特談他自己還是面對幾個記者採訪的時候。不過那完全是出於一種宣傳方面的策略而不得已而為之。
總而言之,除了相當親近之人,王勃是不太願意多說自己,尤其是自己過去的。他總覺得對別人來說,那不是露醜就是裝可憐,或者比慘!
然而,今天,在程文瑾面前,王勃卻很有一種傾訴的欲/望。他感覺,在程文瑾這個知性,優雅,跟他有著共同興趣愛好,在彼此的精神頻道能夠隱隱契合,以後很可能成為自己另外一個“媽媽”的女人面前,除了他那絕對不能向外人道的重生和那些跟幾個女生、女人糾纏不清的風流韻事外,沒什麼好隱瞞的,也無需隱瞞!
王勃說了很多自己的事,心頭便期望對方也能說些她的事,她現在的工作如意否,跟丈夫梁經權的婚姻美滿否,以前的她,那個青春年少,風華正茂的她又有怎樣的一番風采,經歷過的那些風月……有關對方一切的一切,他都想知道。
可惜,今天的程文瑾卻是聽得多,說得少,這讓王勃很是有點遺憾。對他,對方顯然有了解的興趣,而對於她自己,她似乎並沒有想被他了解的興趣。即便是現在已經和對方很熟悉了,他還救了她,王勃卻依然能夠感覺到,在他面前的程文瑾,仍然有一層硬硬的殼包在了她心的外面。王勃很想將這層殼打碎,去觸控對方真正的內心,但到目前為止,他都不知道打碎的方法。
“希望程阿姨在對我完全瞭解了之後,會給我一個瞭解她的機會。
“這機會,我相信,只要努力,便不會太過遙遠!”
吃過午飯,王勃準備去圖書館繼續寫小說。他問程文瑾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