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ing癮,完全是不由自主,根本不受意志的控制……”
接下來,王勃便向陳香擺了擺自己過去發病時的症狀,那種“痛不欲生”,那種“無能為力”,那種“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只想死”的痛苦狀態。
對於第一次聽說這種病的陳香,一開始自然是不可思議和難以置信的,並飽含著一種說不出的嬌羞。
但是慢慢的,隨著王勃悠緩而又沉靜的敘述,她關注的焦點,便從這種怪病本身轉移到了王勃的頭上。
陳香問:“王勃,你……是從小就有這種病麼?”
“從小?”王勃歪了歪頭,旋即抿嘴一笑,“怎麼可能嘛!這種病,需要人的第二性徵發育完全,在過量性//激素的刺激下,才有可能發作。這是物質基礎,是先決條件。小學生是想得也得不了的哈!”
他這麼一說,陳香頓時小臉一紅。
“我第一次感覺自己身體的異狀是在高中的時候,高二。一開始很輕微,只是想,看到稍微漂亮一點的女生就想,滿頭滿腦的想,其他的,什麼都幹不了,什麼都做不下去。然後漸漸的,腦海開始出現幻覺,一種模煳而又朦朧,遊走,穿梭在現實和幻想之間的環境。香香姐,你能夠想象那種狀態麼?一個人,如果清楚無誤的知道自身的現實狀況,他會受到現實道德和法律的制約,變得規矩,禮貌,懂事,彬彬有禮;然而,一旦他不認為自己處於現實之中,僅僅處於一種幻想,虛妄,像做夢一樣的狀態,他會怎麼做呢?違法亂紀?肆意妄為?追逐美色並滿足自己身上洶湧如潮的******對於其他精神病患者來說,感興趣的,可能是前者;而對患有xing/癮者而言,殺人放火他們沒興趣,他們感興趣的,只是漂亮的姑娘。
“整個高二,我都在跟自己腦海中無窮無盡的幻想和身體上越發洶湧的衝動作鬥爭。高二結束後,我感覺自己越來越無法自控了,再繼續呆在學校,怕是要傷害不少那些喜歡我,我對她們也不乏好感的女同學們,便休學一年。我休學的事,在我老家一度還成為了新聞,對我這個在德市次摸底考試都考了狀元,妥妥北大清華預備生的高材生卻在高三最重要的一年休學感到百思不得其解。有的覺得我狂妄自大,得意忘形,身邊一些近的朋友,像鍾嘉慧,廖小清她們,則以為我是為情所困,想當什麼情聖。她們當然都想茬了,我也不會告訴他們真正的原因。”
隨著王勃的敘述,陳香的腦海裡漸漸的出現了一個無時無刻不在跟自身病魔做鬥爭,卻還不能告訴周圍任何人包括自己父母的中學男孩的形象。他勇敢,堅毅,而又孤獨,被人誤解,卻依然不屈,並頂著病魔的侵蝕,完成了一首又一首膾炙人口的優美歌曲,一篇又一篇才華橫溢的文章,一本又一本頂尖一流的小說。這些,都是他在跟病魔作鬥爭的時候寫就出來的啊?!期間,他到底經受了多少的苦難,克服了多少外人永遠無法想象的考驗和折磨啊?!
想著想著,陳香就開始激動起來。以前她還覺得自己不幸貧窮,自卑,一直處於一種渺小和被人施捨,看不起的狀態。
然而,和眼前的王勃一比,那又算得了什麼呢?她雖然貧困,但至少還是健康的啊!至少不需要和病魔時時刻刻作鬥爭的啊!
一股母性的光輝的在陳香的胸間冉冉的升起。她很有一種衝動,把眼前這個看起來陽光燦爛,永遠將自己開心,愉快的一面呈現給大家,內裡卻一直在被病魔侵蝕的男孩擁入懷中,深情的安慰,讓他堅強,讓他別絕望,她會和他在一起,哪怕不能給予實質性的幫助,也會在精神上報以永遠的鼓勵。
王勃忽然一笑,猶如春日的陽光瀉進拉開窗簾的房間,繼續道:“當然,這病對我來說也不完全是副作用,也有其積極的一面。它在讓我……‘那方面’異常敏感而好動的同時,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