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曉得不好意思就對了。不過,曾凡玉確實是個少有的好人,和善,勤快,最主要的是不爭,而且不管是誰都肯幫忙。王吉昌這狗日的算是撿著了。”張繼發發了個“長評”。
但這話聽在李桂蘭耳中卻不安逸了。
“咋個嘛,張繼發,你是嫌我不夠勤快,經常跟你兩個拌嘴嗦?那你切(去)找個勤快的,不跟你兩個爭的嘛!你找我幹啥子喃你找我?”
“你看你!隨便說說你都能夠吃醋,你到底吃的哪門子飛醋?”
被張繼發這麼一說,李桂蘭也覺得自己有些無理取鬧,就不想在這事上繼續談論下去。這時,她想到了上午煮飯時謝德翠,姜梅幾人對自己的調侃,於是,就把這事跟自己的丈夫擺了擺。
“亂彈琴!這些婆婆大娘一天沒得球事了,就曉得亂彈琴!”張繼發一聽,就十分的不喜。
“我也是覺得不太合適。現在兩個娃娃都還在讀書,八字都還沒一撇,未來是啥子情況也不清楚,現在就說打親家的事,那未免也太早了!”
“李桂蘭,你也跟著謝德翠一起發神經嗦?不說張靜現在還在讀初中,她就是讀高中,讀大學,我也不准她一天東想西想的!老老實實的先把書給我讀出來,在考慮其他的事情!”張繼發“教育”起自己的妻子來。
李桂蘭一聽,當場就炸毛了。一把揪住自己老公的耳朵,惡形惡狀的說:
“張繼發,當初是哪個挨球的(類似於挨刀的)毛都沒長齊,一天到晚的就跑到老孃的家門口附近旋過來旋過切的(走過來走過去)?你那個時候幾歲,啊?然後又是哪個挨球的十八歲都沒滿就叫謝德翠跑到老孃屋頭來給老孃的媽老漢兒提親的?你上樑不正下樑歪,現在倒好意思管起自己的女兒來了?老孃給你說,沒門!張靜的婚姻大事,輪不到你來做主!”
在四方,流行一個詞叫耙耳朵(妻管嚴),張繼發“很不幸”,在強勢的“婦女隊長”面前,話不多的他就是一個耙耳朵!
李桂蘭這母老虎一發威,張繼發立刻成了病貓,畏畏縮縮的辯解:“我,我這不是看靜靜還小,而且現在還在讀書,不適合談這種事情嘛!而且……而且此一時彼一時,現在不是不一樣了嘛!”
“你少給我扯那些沒得用的!還此一時彼一時?我自己的女兒有好大我還不清楚嗎?我也沒說現在就讓兩個人耍起!我的意思是王勃這娃兒確實不錯,他和張靜也合得來——今天一天你也看到了,兩個人大部分時間都再呆一起。你看靜靜什麼時候和一個大小差不多的男娃娃這樣好過?現在王吉昌也走上了正途,不再吊兒郎當,二不掛五。而且,你和王吉昌小時候不是要好得穿連襠褲嗎?咱們兩家人也算是知根知底,曾凡玉這人也不錯。如果——我是說如果——靜靜能夠嫁過去當曾凡玉的兒媳婦,你覺得她會讓咱們靜靜吃虧?
“王勃和張靜兩人也般配,王吉昌屋頭現在也開始起來了,曾凡玉更是一個世上難找的老好人,你說,我為啥子就不能為我的女兒考慮一下她的未來?”李桂蘭衝著張繼發繼續“開炮”。
“這,這還不是你的一廂情願?人家王吉昌兩口子咋想的,你清楚?”張繼發無力的反駁著。
“我說你沒眼光嘛,老孃還真不是冤枉你!”李桂蘭得意的瞧了張繼發一眼,“你難道還沒看出來,王吉昌他們屋頭,做主的根本就不是王吉昌,也不是曾凡玉,而是他們的娃娃王勃?所以,那兩口子咋想老孃不管,老孃只管王勃是咋想的就行了。”
“啥子?王吉昌做不到主,他娃娃做主?”張繼發雙目圓睜,一臉不敢相信。
“對頭!”李桂蘭重重的點了一下頭,“不然,你以為我今天下午連豬都不拱,拉著曾凡玉聊一下午的家常是白聊的嗦?”
“那你們兩個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