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就只有兵來將擋,水來土掩,該怎麼辦,吃後再說!
按照農村吃酒不成文的規矩,二舅的這頓宴請還是整了兩桌,男人一桌,女人和娃娃一桌。作為即將成年的男人,王勃被他二舅邀請到了男人的那桌主桌,因為在坐的沒有美女供他秀色可餐,王勃便欣然同意了。
外婆和女人娃娃們坐一起,男人的這桌王吉昌就成了年齡最大的人,自然而然被安排在了上把位。如果放在以前,王吉昌還要假吧意思的推讓一番,現今卻是有點當仁不讓的味道,大馬金刀的坐了下來。
除了唯一的女性王勃的二舅母解明芳,坐主桌的儘管全部都是男人,但喝酒的就只有三個:王吉昌,解明芳的二哥,也是今天晚上這一大桌的大功臣職業廚子謝明富,和王勃。說來也怪,人都說菸酒不分家,王勃母親的這七個兄弟姐妹,包括外婆和已經去世的外公,除了小娘和小舅不抽菸,其餘的人全都沾染上了抽菸的“惡習”,但他們酒卻滴酒不沾,哪怕是啤酒,一喝就臉紅。
王勃雖然也貪杯,但他只喝點啤酒潤潤喉,搞搞氣氛,白酒,哪怕是茅臺五糧液,他都是不沾的,因為他喝不來(不會喝)。除了啤酒,王勃也會偶爾喝點紅酒,不過通常是沒脫糖,喝起來甜甜的,像飲料的那種。紅酒一旦脫糖,他喝在嘴裡就不是享受,而是難受了,這個時候,解決的辦法就只有加可樂或者雪碧,一種被真正會喝紅酒的人汙衊為土鱉的喝法。
因為在桌的不是親戚,就是親戚的親戚,彼此之間都熟得不能再熟,所以吃飯的氣氛很是放鬆,稍微夾了兩筷子菜後,就開始閒聊了起來。
聊天的內容一開始集中在最近的農忙上。現在已經是八月底,正是採收穀子的季節,忙不忙呀,今年的收成怎麼樣啦,之類的。
但很快的,話題就轉移到了王吉昌的米粉店上。王勃的二舅母解明芳先是問了米粉店的生意和旗艦店的裝修情況,王吉昌照例是倒苦水,說些“裝修就是無底洞,再多的錢都填不滿”,什麼“欠了一屁兒(屁股)的賬”之類的套話,這已經成了他最近一個月跟人交談的套路之一。王吉昌最初是不會這麼說的,只會洋洋自得的對人顯擺說“當農民錘子個出息,還是要做生意才有搞頭”這種大而不當的厥詞。最後王勃實在看不過去了,才私下和自己的老子交流了一番,告訴他什麼叫“露巧不如藏拙”,什麼叫“韜光養晦”,又教了他一套對付別人打探的說辭,他老漢兒才慢慢的有所改觀。
解明芳又不是想找王吉昌借錢,她不過是想找個話頭扯上做生意罷了,所以王吉昌的“叫窮”之詞對她毫無影響。很快的,在王吉昌叫完了窮之後,解明芳就問王吉昌:
“唉,王哥,從你和姐姐身上,我是看到了這當農民種田呀,實在是沒啥子搞頭。我和凡佑種了一輩子的田,無論是種糧還是種菜,其他的不敢說,要說到每畝的收成,這個隊上哪個能趕上我們?人家在睡午覺,我們兩口子在田頭除草;人家在店子上打牌,我們在田頭打藥,為的就是一畝田多收個一兩百斤。但這又如何呢?多個一兩百斤也就多掙個幾十塊錢,但這卻要我們兩口子起早摸黑,無論是颳風下雨還是雷火大太陽,都要沒日沒夜的幹吶!這麼十幾二十年下來,也沒見日子比其他人好過多少。王哥,你說,這當農民有啥子搞頭嘛?”
“糧價賤,菜又賣不起價,現在當農民,的確沒啥子搞頭。”王吉昌拿起酒杯,喝了口酒,搖頭晃腦的道。
“是啊!所以說,要想日子好過,還是要像你和姐姐那樣,還有嵩兒,做點啥子生意才要得。”解明芳馬上附和著說。
“生意也不是那麼好做啊!現在的生意,競爭也是激烈得很。你們還不曉得,現在有人看我們‘曾嫂米粉’弄得火,立馬就在我們的斜對面開了家‘李嫂米粉’,裝修,招牌,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