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曾因為他的話露出一絲心領的鬆動,反而眉頭漸漸皺攏起來。
“李公公勞心了,皇上日理萬機,身為臣子等候一下又何妨?公公請回去照顧皇上,本王就在這裡等到皇上醒來即可。”
“這……”
李公公本欲說些什麼,見男子已經恢復先才的模樣,眼光微斂,目光清澈淺淡地擱置到地面,看著淡定又溫和,彷彿除了等待皇帝召見,身邊任何人任何事都與他無關。
按資歷來說,他算是宮中的老人,連同現任的皇帝,先後服侍了三位君王,也是看著裡面的皇帝和麵前這位男子——小仲安王長大的。
回想起殿內皇帝強硬的態度,再望了望面前倔強的小仲安王,不禁嘆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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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一旦認定了旁人怎麼勸說都挽不回主意的性子的主,再攤上他們之間那層心照不宣卻從沒有人敢當麵點破的淵源,怕是這事兩人以後有的是時間耗了。
怪只怪造物弄人吧。
不好多說些什麼,李公公便欠了欠身子,道聲告退,轉身回了殿。
這端人影剛消失殿內。
那端又有一行人來至殿前。
為首的一襲白衣,面如冠玉,丰神朗朗,飄逸瀟灑,站至一旁,與易仲一身繁冗雍容的貴族華服形成強烈的對比,薄霧未散盡,天與地之間卻因為他倆同時出現而迸發出猶如日與月般奪人眼目的光輝而變得明亮。
見著易仲,狹長的眼角微微往上一挑,像是對他一大早出現於此瞭然於胸,一雙漂亮的丹鳳眼微微一眯,眼內波光流轉,如稀世珍寶散發出傾倒眾生的魅力。
如此綽約的姿容,往女子堆裡一站,恐怕還要比出眾女子嬌媚三分不止啊。
只可惜生為男兒身……
圍在他身側的一行官員雖為男子,任其心神再定,任其再慣以為常,都不得不為之輕輕抽了一口氣。
官員們定了定心神,立即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情,不敢怠慢,趕緊調轉身子向一旁不吭一聲的小仲安王問安。
易仲頭始終沒望他們這邊抬過一下,心思明顯不在他們這裡。
本來嘛,理論上來說,人不犯我我就不該犯人是正確的道理,但在白衣男子眼中看,這個人是要看物件的。如果對方是小仲安王,他從小結下的死對頭——易仲的話,這個不主動犯人的教導就打了折扣,得另當別論了。
比如此刻,他就特別感興趣想要知道,究竟是何事讓素來高高在上的小仲安王一大早就守候於殿外,又或者應該更確切地說,是何事究竟能讓素來對小仲安王偏愛幾分的皇帝故意讓他在殿外苦等。
白衣男子薄唇嚼起一絲不明笑意。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哼,他偏要惹人,又如何?
“方才遠遠地就看見有人,就是看不清眼臉,還道是誰,原來是小仲安王啊!呵呵,不知是何方面出了大問題?王爺竟然如此委屈自己萬金之軀,一大早就站在殿外等著覲見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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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話成功引起易仲注意。
轉過頭,霧色更是襯得那雙眼睛漆黑如濃墨,彷彿悠遠的山水畫裡一點永不喧譁的仙境,易仲冰冷的眼神睇著白衣男子,嘴角泛起一抹與之不相符的淡笑,說出口的話更顯語氣優雅和睦。
“不牢費心。”
白衣男子一聲悶笑,掩住嘴,“王爺真是惜字如金。”
南寧王與小仲王不對盤,那是眾所周知的事情,以前在朝堂上就沒少見他們二人爭鋒相對指桑罵槐過,後來這種情況還是在小仲安王減少上朝次數而降低了,如今二人遇上,不正是冤家路窄狹路相逢麼?
圍在兩人身側的官員只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