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撐臉,哎,料想是那種心高氣傲吃不了苦的。
這般謹慎的思前想後過後,剛才還興致勃勃的私奔衝勁瞬間降了下來。
“怎麼了?”感覺懷裡佳人情緒變化極端,歐陽術俯首輕聲詢問。
四目交接——
先前還認準是心高氣傲吃不了苦的傢伙形象一下子偉大崇高起來,白衣輕輕,飄逸如雪,眉目含情,被那雙光華四溢的鳳眼脈脈注視著,感覺好比整個世界就是一個無數盞強力霓虹燈照射著的美麗舞臺,而自己就是舞臺上唯一一個演員。
那種惟我獨尊獨一無二的感覺奇妙極了。
原來她的地位可以很高很高,於是,柴米油鹽一邊去,預想未來可能會遇見的困難一下子變得很低很低,低到泥土去,化成肥料,助她開滿一舞臺的鮮花。
有膽子出來泡美男私奔,就預料到遲早要還滴!
本著人生得意須盡歡這句千古明訓,阿離很爽快地選擇了站到及時行樂的行列裡頭,反抓歐陽術的手,抱著視死如歸英勇就義精神,豪氣萬千地往門口狂奔,“私奔就私奔吧。”
曖昧的開始(5)
耳邊傳來一聲逸笑,“走錯方向了,小傻瓜。”
鼻尖不知被何物颳了下,下一秒,阿離人被攔腰而起,往屋頂的方向躥出。
猝不及防的阿離被驚得嗓音都啞了。
外面天黑如幕,繁星多不勝數,月亮不太圓滿,卻也很努力很盡職地釋放出冷光。
這些阿離都沒心思留意,耳朵聽聞不是呼呼風聲就是底下瓦片喀咋喀咋聲不斷,眼前入目的是行走如飛的歐陽術抱著她如抱無物從一個屋頂躍到另一個屋頂。
不知道踩碎了多少塊瓦片,歐陽術才放下她。
夜涼如水,阿離卻明顯感覺到體內血液流動血氣上湧,好像剛經歷一場生死劫,額頭掌心腋下背脊熱汗淋淋。
他安撫她坐到自己身側,轉過頭,欣賞沐浴在月色裡的她,“怎樣?”
他想問什麼?
腦子反應過來,四肢沒反應過來的阿離機械地轉過頭顱回睇他,月色太朦朧,導致視力本來不大好的他沒能及時發現,她全身上下,一切能顫抖的地方,連同牙齒在內都在抖索個未完。
“驚喜嗎?”
那雙勾人魂魄的丹鳳眼在她面前不斷撲閃撲閃,在夜色裡綻放成蛻變的黑蝶。
阿離發現,原來漫長人生裡頭還真有連美色也迷惑不了自己的時候。
苦能吃,命不能丟!
這玩命的遊戲,打死她以後也不要參與。
阿離怕極反笑,“驚!怎能不驚!?”呼地一下就雙腳離地飛上屋頂,飛上屋頂嫌不夠,還玩起躲貓貓似的長跑,左躥右躍,要不是放眼底下一片瓦片,她幾乎要以為他是抱著她到蹦床上尋找彈性的極限了!
丹鳳眼溢滿笑意寵溺的笑,“喜歡看星星嗎?”
星星有什麼了不起的?哪裡看不好,非要跑上來屋頂看,漸漸脫離害怕的阿離內心腹誹,表面一片祥和,世無完人,兩個人在某些小地方上意見不一致有摩擦是正常的,遷就一下就好。
“喜歡。”純粹美麗的謊言。
“今夜的星星很亮吧?”聽說女孩子都喜歡這些東西。
切!再亮也不過會發光的石頭而已,比得上金燦燦黃澄澄的金子亮嗎?阿離當然不會這樣回答出來,這是兩人第一晚私奔,正充滿浪漫與詩意的時刻,提那個實際的東西多煞風景。
她又不是不解風情不識大體不分好醜的人。
(注意:以下,雷人的橋段來了,請各位自備好避雷針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