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呵,真的是一片仁厚宅心啊……”墨君無聞言,冷冷笑了笑說道:“但果真如此嗎?以我之見,恐怕未必吧……莫礪劍,你可知《大德教化論道經》是做什麼用的嗎?”
“廢話!”莫礪劍聽得墨君無說這句話,信口回答道:“這是首聖遺物,平時都是供奉在祖師祠堂內,不得示人,每到亞聖功業已滿,聖人退位之時由聖人傳於亞聖,乃是我聖賢書院鎮院之寶,譬如皇朝之傳國玉璽,你若不是圖謀不軌,覬覦權位,為何要搶這《大德教化論道經》?”
“好……”墨君無似乎就是在等莫礪劍的這句話,於是接過話茬,沉聲說道:“你尚且知道這《大德教化論道經》乃是我儒門歷代相傳之憑證,那你可知這《大德教化論道經》既為聖賢書院鎮院之寶,有何特別之處?”
“哼,《大德教化論道經》乃是首聖著書立言,冠絕古今之奇書,字字珠璣,筆墨通靈,但凡心懷鬼祟之人,皆不得靠近,只有大公無私,胸懷坦蕩之有德君子,方才可以擁有此書,故名‘大德’,君子之器,有德居之……”莫礪劍說到這裡,陡然自動自覺把話給收住了,那聲音竟是如同一個被掐斷的線頭那般戛然而止。
莫礪劍沉默了,墨君無放聲笑了起來。
既然《大德教化論道經》能夠被墨君無給搶走,還好好地帶著走了這麼久,那意味著什麼?這,這不是自己打自己的臉嗎?
這就意味著墨君無就是那大公無私,胸懷坦蕩之有德君子啊!可是大公無私,胸懷坦蕩之有德君子又怎麼會變成儒門的叛徒呢?
《大仁廣言詩書經》上有這樣一段話:“信而見疑,忠而被謗,黃鐘譭棄,瓦釜雷鳴。”只有朝廷出了問題,才會出現坦蕩君子反不得志,甚至被貶,被逐的事情發生,同樣的道理,那肯定就是儒門出問題了……
可是,這怎麼可能?
“混蛋,肯定是你用了什麼邪法,欺瞞了《大德教化論道經》的感知,否則怎麼可能讓你這等大奸大惡之徒給……”莫礪劍似乎也是實在感覺自己落在了下風,只得把墨君無可以帶走《大德教化論道經》這件事情歸於妖法邪術了,否則你怎麼解釋這個問題?
“哈哈哈……”墨君無笑了笑說道:“你可知這本堪比聖賢書院傳國玉璽的首聖之書,被放置在祖師祠堂的哪裡嗎?告訴你,如果不是因為我對亞聖的一些行為頗有微辭,快人快語,傳入亞聖耳中,被他名為歷練,實為囚禁,派去看守祖師祠堂,打死我都不會相信的……”
聽到墨君無說這句話,旁邊的梅蘭竹菊四君子都是一陣困惑,卻聽得墨君無穩穩了語氣說道:“在祖師祠堂中的一個封閉空間裡,星傑階以下的人看不出端倪,我也是一時好奇就走了進去,呵呵,誰知道居然真的看到了不該看的東西……”
一場儒門高手動手前的辯論,時至如今,已經完全變成了墨君無一個人在說話了,只剩下包括莫礪劍在內的五個至少是星魄階的儒門強者,呆若木雞。
“我看到了一柄黑色的劍,一直被一股力量懸著,對著那一本《大德教化論道經》,然後那劍上的黑色就如同墨水一般慢慢地流淌出來,就好像是一條毒蛇那般,纏住這書卷,不斷滲透進這《大德教化論道經》中,我甚至可以聽到這經書哭泣的聲音,而且哭聲越來越微弱……”
“經書居然會哭……”秦孤月聽到這句話,心裡也是詫異了一下,卻聽得旁邊的上官天琦說道:“如何不會哭,但凡是天級的法寶,都有靈性,劍有劍靈,器有器靈,這儒門首聖必定手段通天,這《大德教化論道經》又是他的第一步著作,想必是窮盡心力,說不定就是一件天級法寶。你要知道,上古時候,還有很多器靈脩煉成精,奪舍人身出來遊歷的事情呢,這有什麼奇怪的。”
正文 第332節: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