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慈善的青年男子,身穿一套青木色的浣紗衣,頭髮只用一條黑色的絲帶繫著,略有一些不羈,他此時右手肘撐在扶手上,托住自己的下巴,左手則五指籠住兩枚精鋼磨製的鐵球,不停地轉動把玩著。
若是有人將他當作一個浪蕩不羈的紈絝子弟,那他就大錯特錯了。因為在場的所有人都知道,僅僅那兩枚鐵球,是精鋼打造,裡面還澆鑄了水銀,已重達百斤簡直就是一套鎧甲的重量了,卻被這個少年用左手五個手指撥弄得團團旋轉,如同紈絝子弟手中的把玩的鐵球一般無二,僅僅這掌力指力,怕就十分驚人了。
在他的身後則侍立著一名渾身黑色長衣,身材欣長,戴著黑色紗帽罩住面龐的男子。只是他整個人給人一種陰沉至極的感覺,簡直就像是光天化日下的鬼一樣,光看著心裡都會感覺到發毛,更不用說去盯著看,瞭解他的實力了。
再往外圍,就是各家帶來的僕役和家奴了,數量多少也有不等,反倒是唐家帶來的最少,只有七個人,而且這七個人也不喧譁,只是在貼牆的地方站著,一言不發。
只是如今各家青年才俊和家族高手都已到位,唯獨卻不見有東道主龍家的人出現。
“這龍家的人還來不來了?”似乎是等得不耐煩了,徐家的少主徐昊天猛地一拍桌子,竟是將桌上的茶盞直接掀翻了,大叫起來:“難道龍家請了我們三家的人過來,就在這裡喝茶,把我們晾著不成嗎?”
“少主稍安勿躁。”看到徐昊天這樣失態,坐在他旁邊的徐庶微微皺眉,卻是用恭敬的語氣勸道:“我們反正等了這麼久了,也不急在這一時。”
誰知話音落下,卻聽得一個聲音從門後傳了過來:“徐庶公子果然心境恬淡穩重,寵辱不驚,難怪被我家少爺稱為大器之材。”眾人循聲望去,只見一名身穿金色長袍,容貌俊美的青年男子負手從後側的房門外跨了進來。
那金色長袍極其奢華,領口袖口都是用金線縫的,在長袍的胸前,繡了一個篆體的“龍”字,龍家可不敢用龍做紋飾,要知道,除了龍隱閣跟皇室,任何膽敢用“龍”做紋飾的,就是謀反的大罪!
這金色繡龍長袍乃是龍家族人才可以穿的服飾,來人正是……
“龍絕夢!”坐在最靠近門口的千尋雪眉頭一皺,卻是開口道:“你們家少主呢,怎麼是你出來見我們?”
龍絕夢看了一眼面前的大美人,淡淡一笑說道:“聞名不如見面,久聞千家小姐有遺世獨立之容,傾國傾城之姿,當真名不虛傳。”隨後他看了看眾人說道:“我家少爺正在休息,還請各位先用茶水,容本座先來照會各位青年才俊。”
“哼,龍若好大的排場!”發出這一聲冷哼的,卻是那唐家的少主,唐久。他倚在圈椅裡,左手不斷地籠著那兩枚精鋼鐵蛋,發出“呯呯”的碰撞聲音,說道:“莫不是他以把自己當成是我們的領導了?可以任由我們另外三家的少主在這裡等他,這一招難不成是要立威嗎?”
說到這裡,唐久那原本慈眉善目的眼神中殺機如銀瓶乍破,整個人的氣勢也頓時一變,竟是如一柄森冷險惡的短劍一般說道:“那好,既然龍家這樣沒有誠意,我們唐家就不自找著吃這個閉門羹了!我們走!”
“嗯?!”聽到唐久這句話,旁邊徐家的徐庶竟是猛地睜開眼睛來,看著旁邊作勢就要離開座位的唐久,顯然他也沒有想到,唐家的反應竟會如此激烈。
唐久其實就是在透過這樣的行動告訴龍家,自己不怕你,別把你龍家當一根蔥。
“給本座坐下!”龍絕夢也是沒有想到唐久竟然一言不合,就要站起身來走人,若是他這一走,那大興城的這個會議基本也就泡湯,他哪裡能讓他帶這個頭,大喝一聲,右手竟是一下虛化成萬千隻手掌,鋪天蓋地地朝著唐久壓去,要將他直接按坐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