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什麼時候不溫柔過?”
“哼……”薛清秋撇撇嘴:“你明明會罵我。”
“呵呵……”薛牧沒反駁,陪她一起看著窗外菸雨,問道:“你有心事?”
薛清秋背靠在他懷裡,彷彿也找到了什麼依靠似的,低聲傾訴:“我縱橫江湖十三年間,無論事情多麼繁冗,每年都會抽空回宗門指導嬋兒。尤其這幾年在靈州駐紮,更是天天朝夕相處,她就像我的女兒一樣。”
“所以你是在想女兒了?”
“江湖風波惡,孩子離家了,總是會擔心的。嬋兒信裡說得也很對,這煙雨綿綿的場面,更容易讓人心中悵然,於是越發擔憂。”
薛牧輕聲吟哦:“試問閒愁都幾許?一川菸草,滿城風絮,梅子黃時雨。”
薛清秋細細品了一陣,喃喃道:“真是道盡愁緒,惆悵傷懷。忽然覺得,這樣的文字在特定時候比媚功還厲害,能殺人心。”
“所以啊……什麼殺人無算的女魔頭,什麼執著探索的問道者,什麼肅然威嚴的大宗主……你就是個小女人,寂寞,善感,死文青。”
薛清秋不知道什麼叫死文青,笑了笑道:“所以才被你抓住了弱點吧。”
“是嗎?”薛牧大手慢慢上移,準確地把握住了她形狀完美的弱點。
薛清秋任他握著,沉默了一陣,幽幽嘆道:“回信寫好了,在桌上,你若有話對嬋兒說的,可以去添幾句。”
薛牧輕輕揉捏著,一邊道:“我就不寫了。直接寄吧。”
薛清秋倒是有些吃驚,微微轉頭看向他的臉,薛牧依然微笑,沒有什麼特別。
薛牧心裡一直有嶽小嬋,她知道,嶽小嬋也知道,薛牧自己也知道。只是那傢伙太小啦,又有功法所限,薛牧的心思只能始終藏得緊緊。薛清秋一直有種感覺,薛牧對自己的意,有很大的可能是從小嬋身上轉嫁過來的。
悲劇的是,她陷進去了,愛得無法解脫,被他這樣揉捏著,連一絲一毫反對的心思都沒有。甚至因為他喜歡,她竟然對此有些小開心。
他說不寫信了……這個態度,莫非真的放下小嬋了?真的一心對她了?問題是即便如此,她也未必高興得起來,實在不知道該是怎樣的情緒,總覺得自己對徒弟有了愧意。
所以藺無涯會認為,只要留著薛牧,她薛清秋或許永無合道之望。如此心念紛雜,患得患失,便如這滿城風絮,亂心迷眼,又何以合道?
可她真的放不下。
“你……”薛清秋斟酌片刻,還是道:“你這是理清楚了?”
薛牧低聲道:“何必寫些言語,去讓人紙上夢一場?以後的事誰知道呢,或許小嬋在江湖另有際遇亦未可知,而眼下的你軟玉溫香在我懷裡。”
薛清秋心緒有些混亂,一時沒想深,反倒很是同意他的觀點:“也好……別去紙上撩撥嬋兒,以後的事誰知道呢。”
心中一鬆,被他一直把玩之處慢慢地起了點感覺。薛清秋輕輕咬著下唇,又覺得他今天表現真不錯,更願意給他點福利,便也不做聲,刻意地收束手腳,忍住自己的自然反應,以免傷到他的興致。
薛牧的幅度慢慢加大,慢慢的竟解開她的腰帶,分開衣襟伸了進去。薛清秋呼吸急促起來,終於有些按捺不住,低聲道:“你該練功了。”
薛牧吻著她的耳垂,喃喃說著:“等會我要被你虐待的……昨天是我笨,不知道先要點福利,今天給我一點唄。”
被這麼一說,薛清秋心裡更軟了下去,暗歎一聲冤孽,眼睜睜看著他解開她的絲袍,慢慢的剝落在地。
第一百一十一章 留聲
窗外已經黃昏,梅子黃時雨,淅淅瀝瀝。四下已經無人,其實即使有人也只能是女人,薛牧不在意。薛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