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身符也是老爺子送的。那老頭能佈下如此天羅地網的大局,行事潑辣刁鑽,怎麼可能連最起碼的公平都不給自己僅存的兩個兒子呢。不過冷柯沒說,我也不打算多廢話,反正本來就對這個孤傲的人沒有太多好感。
林程海不住的摸著這黑漆漆的木盤,微微顫抖的手指暴露了他的激動。
不過我確實很不想去那個陰森森的墓地:“咱們非要去那裡探險嗎,那劉年怎麼辦?”
我想財物俱都是身外之物過眼雲煙,生不帶來死不帶去的。但是劉年的性命卻只有一次,再不爭分奪秒尋找兇手,將來蠱發,就是大羅神仙燃燈借壽也是白搭了!
冷柯也不說話,只是繼續夾菜,偶爾把目光投向林程海,我看得出他這種漫不經心乃是悉心偽裝。
就這麼胡亂塞了些吃的,林程海一寶在手,也無心這裡久待,只是商定了啟程去養屍地勘探的時間便匆匆離去。那道跳躍的背影消失在我們的視線以後,冷柯才緩緩道:“兇手並非林程海的手下。”
原來,自從林程海現身以後,冷柯就一直懷疑這人身後有異士相助。那人極可能就是下蠱的元兇。可是隨著周忠良的殉命,這種念頭漸漸的在他的心中變小了,直至剛才,這種念頭才全部打消。
“我其實等的就是你的那句話,可是剛才林程海聽到劉年的事情的時候,絲毫沒有應激反應。我想這元兇應該和他無關了,他是真的不知道。如此說來,小樓中還有第三方勢力。那下蠱之人,也是奔著寶藏去的!”
我嘆息一聲,毫無繼續大快朵頤的心情。就為了那些寶藏,就這麼多人趨之若鶩,不惜身家性命也要收入囊中。他們不擇手段,令一個個無辜的人捲入其中,真是讓人感嘆。
事情有了巨大轉機,可是我一點都不高興。
不能在請假了,所以去勘探的時間只能定在下班以後。當天下午我收拾好自己的東西走出警局的時候,林程海早早的就開了車在警局門外等著,身邊還跟著一個身材矮小卻結實有力的保鏢。在我的眼裡,他那因為慾望而扭曲著臉宛如惡魔般猙獰。
比起這個人,我寧可面對那夜林宅窗外在樹蔭下的那個黑影。
後車窗的窗內,拉下來一條縫,一個菸頭伸了出來,向外揚了揚菸灰。車窗繼續落下,冷柯那張清秀的臉慢慢的顯現完整。
“走吧,馬克。我的朋友明天早上便可以到寒城,我相信以他的能力絕對可以解決劉年身上的蠱,你就別瞎操心了。”
我還能拒絕麼。
我和冷柯坐在後排,那個保鏢現在正開著車。林程海在前位一再的催促司機要快點,於是公路上多了一個左突右撞的無翼飛機。很快速度就飈到了六十多脈。多虧得這裡是郊外的小公路,不然光罰單就夠這個討厭鬼好受的了!
平時一小時的路程只用了半小時便到了。
我揉揉太陽穴,頭沒來由的一陣疼痛。推開車門,我一腳踏上了這片詭異的土地……
這次冷柯還是帶著他的那個大包,不過他嫌揹著累,已經丟給那個像舉重選手的保鏢拎著。他囑咐我們不要亂動,便自己率先進入養屍地。
我用腳尖戳戳這地面,土質鬆散,土色微紅。這便是傳說中的養屍地了。
也不只是錯覺還是怎樣,就在冷柯一踏入養屍地墓陣的瞬間,天空忽然黯淡了下去。一大片濃厚的烏雲,夾雜著詭異的氣息從天空的遠方遮天蔽日的飄來。
從外應預測學的角度來講,這不是個好兆頭。
冷柯左手安舉羅盤,右手掐訣,一步步的繞著養屍地墳冢來回踱著步。他著看似隨意的走位,實則大藏玄機。
他先是走向墳冢中間,將羅盤放在墳堆之上,然後向墳地的西南走去。走了百八十步旋即止步不前,又走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