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暮雪團令萬眾沉醉的表演之中,宗主繼位大典令人回味無窮地圓滿落幕。
再也沒有人說問劍宗的大典寒酸了,不但如此,反而有不少人找上薛牧,意思是下次我們辦什麼大典的話,能不能讓你家團隊去表演一次?價格好說。
可想而知,今後或許會成一種風氣,請不到這種頂尖演出的才是寒酸沒面子的行為。那麼薛牧手頭握著琴仙子和千山暮雪團,將來的優勢……
很多人往這裡一想,都搖頭不語,星月宗也不耀武,彈個琴唱個歌怎麼就從人人喊打變成人人追捧的感覺了,簡直讓人難以理解。
……
傍晚大廣場上擺滿了酒席,一路延伸到聚劍堂裡,各類美酒佳餚不要錢似的流水般端上來,看得出問劍宗為了最後一場面子下足了本錢。
理論上一切完成,可薛牧知道很多事才剛剛開始。
畢竟在大典當場,場合不對,葉庭升等人挑時機發個難已經很不容易。而當典禮結束之後,麻煩才會紛至沓來,畢竟問劍宗的問題根本上就沒解決。
只是沒想到第一個麻煩是衝著他來的。
正當他在聚劍堂的專座案几上和嶽小嬋你一口我一口大快朵頤時,便有數名問劍宗內門精英弟子大步向他走來,齊齊拱手行禮:“問劍門下邱劍申、陸劍一、李劍山見過薛總管。”
話說得有禮有節的,可表情個個冰寒刺骨。整個聚劍堂的喧囂談笑之聲都安靜了一下,人人帶著看好戲的目光看薛牧。
說實話無論和薛牧是什麼關係,人們也都很想看見薛牧吃癟一兩次的,就算大家合作,受益良多,可薛牧往往都會是更賺的那一個,一天到晚成竹在胸的鳥樣看了太來氣。
比如元鍾就這麼認為,當然這在面上不好說,看他被人挑戰,心裡暗爽無比。
慕劍璃拍案而起:“薛牧乃我宗貴客,你們退下!”
那邱劍申看著慕劍璃,眼裡都是狂熱的光,深深行禮表示尊敬,可口中依然道:“各宗聚宴之時,挑戰博戲,歷來是各家傳統餘興。我等不才,想請星月總管賜教幾招,請宗主許可。”
嶽小嬋笑嘻嘻地附耳道:“你幫了她那麼多,她家弟子不知道哇。”
薛牧也附耳回應:“便是知道也一樣的,難道還送上美好的祝福啊?這幾個還算男人了,只是蠢了點,這樣挑戰就算落了我的面子,豈不是讓劍璃以後給他們穿小鞋?”
嶽小嬋笑道:“妒火中燒,顧不上咯。”
那邊慕劍璃也有些不知道怎麼阻止這種傳統餘興,只得怒道:“薛總管運籌帷幄,以智勝千里,豈是陪你們席間博戲的?”
薛牧立刻笑道:“這幾位小兄弟,我們下棋吧?”
“誰要下棋?”邱劍申道:“男兒當提三尺劍,掃天下不平,探武道真諦,薛總管是不敢應戰?”
“不會下棋,當然只能做一把劍。”薛牧若有所指地說了一句,又笑道:“王對王,將對將,兵對兵,天公地道。要挑戰薛某,貴宗大約該上慕宗主。或者我和慕宗主私下戰一場,回頭告訴你們結果?”
“噗……”大殿內笑噴了好幾個人,慕劍璃無奈撫額,那幾個問劍宗弟子臉都憋成了豬肝色,怒道:“薛總管可不是星月宗主!”
嶽小嬋在旁邊懶懶地介面:“我說他是,誰有意見?”
幾個人都哽得不知道怎麼說才好。倒是薛牧自己道:“就算不是吧,要找對應的,貴宗也該上藺老宗主才是。嗯……藺老宗主要挑戰薛某,薛某接了。”
聽著薛牧故意咬重的“挑戰”字樣,藺無涯面無表情。他能出馬一劍挑了薛牧當然高興,可他鎮壓一世的驕傲,當著這麼多宗主們的面,對個照心期的弱雞發起“挑戰”?你怎麼不去對嬰兒發起挑戰呢?不怕被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