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雪妍異常憤怒的樣子的卻是慘淡一笑，可嘴角的鮮血愈加明顯，說罷，便緩緩倒在辰雪妍的懷中。

看向這樣的玄燁，辰雪妍不由低罵道：“傻瓜。”為了她，真的值得嗎？值得嗎？

緩緩抬頭，手中的真氣緩緩凝聚，辰雪妍的目光變得異常冷漠。看向眾多黑衣人一字一句說道：“你們、全、部、都、該、死。”

……

“太子為何喜歡欣賞夜空呢？”看向這樣的夜空，辰雪妍終是不解地看向玄燁，一國太子不是嗎？為何會喜歡這樣欣賞月夜下的星空呢？

對於辰雪妍的疑惑，玄燁也只是淡淡一笑說道：“以前，藍姑姑告訴我，人死後會變成星星。那時母妃剛剛離我而去，於是我就喜歡上了獨自看星星的感覺，因為我相信這樣就可以看見我的母妃了。可是後來稍微年長的我，卻也在不知不覺中愛上了獨自看星星的感覺，因為這個宮中太骯髒，也只有在月夜下看著這樣的星空，我才會忘了我是龍國的太子，忘了這個繁華無比卻同時也骯髒不已的長宮深院。”

……

“其實很早之前，便已經什麼都沒有了不是嗎？”辰雪妍緩緩地說著，目光卻轉向了玄燁，那樣深不可測的目光，卻讓玄燁的心中微微一驚，這種目光和自己當初竟是那麼的像。那樣淡漠的目光，那樣不在乎一切的目光，卻是那樣寒地入骨的……冷意。

“是呀，我們很早沒有了一切。世人覺得我們什麼都有，可是他們卻不知道，從很早以前，我們便已經失去一切。失去了信仰、失去了快樂，擁有的不過是違心的微笑。可是他們卻羨慕著我們覺得最骯髒的東西。”玄燁也只是嘲諷一笑，那樣的語氣下很是輕蔑，望向上方的星空似是輕喃著說道：“金錢、權利和慾望，想要抓住的又都是什麼呢？”

嘲諷般的話語響起，辰雪妍也只是淡淡一笑，眸光中掩不住的幽深，“其實，我們相信的，從來只有自己。”

……

腦中零碎的記憶想來，辰雪妍的腦中卻是想要爆裂了一般，為什麼這樣痛，為什麼腦中會有這樣的記憶。

“我是辰雪妍，我是辰雪妍。”辰雪妍突然的喃喃說道，混沌的目光卻是漸漸變得清晰無比了，“我是辰雪妍，龍國皇后辰雪妍。”

再次抬頭，目光卻是那樣清澈無比。

“玄燁，在這樣打下去，我們也只是兩敗俱傷，而且，你的傷也堅持不住了吧，我送你一程吧。”風雪突然笑著說道，手中的真氣也是瞬間凝聚，可是眸子卻是變成了鮮豔的紅色，閃身來到了玄燁的身後，一掌準備打向玄燁的時候，卻是讓兩人震驚。

“噗。”風雪突然的吐了一口鮮血，後退了幾步，目光很是不敢相信的看著眼前的女子。

黃色的衣物，一綹靚麗的黑髮飛瀑般飄灑下來，彎彎的峨眉，一雙麗目勾魂懾魄，秀挺的瓊鼻，粉腮微微泛紅，滴水櫻桃般的櫻唇，如花般的瓜子臉晶瑩如玉，如雪玉般晶瑩的雪肌如冰似雪，可是眼中的卻是深深的寒意。

這不是辰雪妍應該的眼神，這不是妍兒擁有的眼神，這樣的眼神只有辰雪妍才會有，宛如死物般沒有感情，這不會是失去記憶的辰雪妍應該擁有的樣子。饒是身旁的玄燁也是一驚，妍兒不會武功，剛才的真氣如此強大，是妍兒，恢復記憶的妍兒啊。

“辰雪妍，你……”風雪喃喃的說著，像是不敢相信一般。

“怎麼，很震驚嗎？”辰雪妍反問說道，嘴角緩緩勾起的笑容卻是如此冷酷，那樣的眸子卻是沒有絲毫天真，只是深深的寒意。

看著辰雪妍這個樣子，風雪不由更加的相信了眼前的女子是辰雪妍，是有著記憶的辰雪妍，而身後的玄燁卻也是妖嬈一笑，妍兒終於還是記得了。

“玄燁，這次的帳還是我來清吧。”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