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風雅之士,他在用菊花來表達自己的愛情高潔。”
“緘士兄此言大妙,我們都誤會褚二爺了。咱以後別叫他二愣子,叫他二君子就好。”
“哈哈哈哈,褚二君子!”
“要說那廖雅泉,才是真不得了,愣把褚老二耍得團團轉。”
“她也是沒辦法啊。”
“唉,好好一個女大學生,又要讓褚老二禍害了。”
“……”
他們口中的女大學生廖雅泉同學,此刻雙手接過黃菊花,對褚玉鳳展顏微笑。
這一笑如同春風吹拂,讓褚玉鳳全身骨頭都酥了,他像狗腿子般開啟車門說:“雅泉,我們今天去哪家餐廳?”
廖雅泉說道:“今天不去餐廳,去周赫煊先生家拜訪。”
“周……周赫煊,你找他做什麼?”褚玉鳳居然吃醋了,心裡感覺酸酸的。
廖雅泉解釋道:“我逃難的時候跟親人失散,走到天津連口吃的都沒有。是周先生幫我登報尋親,還借錢給我,推薦我到海委會做翻譯。這種大恩自然得報答,我買了一支鋼筆,專門向他表示感謝。”
褚玉鳳連連說:“對,是該感謝。要不是他推薦你當翻譯,俺們還沒機會認識呢。”
兩人很快驅車來到周赫煊家,褚玉鳳讓跟班敲開大門。
周赫煊見廖雅泉跟褚玉鳳在一起,略微有點驚訝,隨即笑道:“二位請進。”
張樂怡端來兩杯熱茶,褚玉鳳一雙賊眼直往張樂怡的胸部瞟,隨即收回目光笑道:“周老弟,雅泉現在是俺的女朋友,俺們在搞自由戀愛。你以前幫過雅泉,俺得謝謝你,以後有啥事儘管說,一切包在俺身上!”
周赫煊聞言差點笑噴,斂起笑容道:“那就恭喜二位了。”
廖雅泉拿出一個包裝盒,雙手捧上說:“周先生,這是我用自己薪水買的禮物,聊表謝意。”
“客氣了,”周赫煊略微點頭,明知故問道,“廖小姐,你還沒尋見親人嗎?”
廖雅泉做出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嘆息說:“唉,他們可能闖關東去了吧,一直沒有訊息。”
褚玉鳳馬上安慰道:“雅泉你放心,俺明天就讓親衛隊幫你找人,挖地三尺也要把人給找著!”
“什麼挖地三尺?又不是找殺人犯!”廖雅泉惱怒道,“你不會用成語就別亂用。”
“是是是,俺不會說話。”褚玉鳳連忙道歉。
周赫煊看在眼裡,樂在心裡。不愧是日本女間諜啊,把褚老二當狗一般使喚,這手段也沒誰了。
褚玉鳳裝模作樣的說道:“周老弟啊,哥哥還得感謝你。多謝你幫了雅泉,還把她推薦到海委會當翻譯,你就是俺們兩個的媒人。等辦喜事那天,你可一定要來參加。”
“那是當然,我很榮幸做兩位的媒人公。”周赫煊忍著笑說。
廖雅泉趁褚玉鳳不注意,連連向周赫煊眨眼,隨即把視線投向鋼筆盒。周赫煊也展現出極佳演技,先是疑惑不解,接著恍然大悟,然後笑著悄悄點頭。
那盒子裡有東西。
廖雅泉傳遞完訊息,終於放心下來,起身說道:“周先生,那我就不打擾了,告辭。”
“對對對,告辭。”褚玉鳳活像個響聲蟲。
張樂怡略作挽留道:“兩位留下吃晚飯吧。”
“不用,已經太打擾了。”廖雅泉矜持地笑道。
周赫煊把他們送出門,回屋笑著對張樂怡說:“褚老二也有今天,真是報應不爽,以後有他好果子吃。”
張樂怡萬分不解:“這個廖雅泉不是女間諜嗎?怎麼又和軍閥攪在一起?”
周赫煊把玩著裝鋼筆的小禮盒說:“你剛才沒看見嗎?那個廖雅泉,一直在偷偷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