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而且似乎也不願加入我黨。”
“沒有誰是能夠絕對信任的,”南漢宸說,“包括我在內,我也不知自己是否能夠經受住嚴刑拷打。所以我不該知道的絕對不問,我來天津已經快半年時間,還沒有跟天津本地的黨組織取得聯絡。就算哪天我被捕入獄,受不住拷打而招供,也絕對不可能把黨組織暴露出來。”
“我記住了。”於佩琛用佩服的眼神看著南漢宸。
南漢宸本來逃亡日本,是被吉鴻昌拍電報請回天津的。他來到天津之後,沒有直接和天津地下黨聯絡,而是自己另起爐灶,已經發展了5名地下黨,同時結交了一些同情共黨的黨外人士。
因為南漢宸搞的事情太大,他要串聯寓居天津的西北軍高層,組建反蔣抗日聯盟。這種事情很容易引起日本和國黨特務的注意,歷史上的吉鴻昌就是因此而死,南漢宸怕連累了天津本地的黨組織,所以堅決不和天津的黨組織有所牽連。
南漢宸又說:“周先生一直以來的表現,還是值得我們信任的。他和國黨的許多高層都有交情,能夠獲得寶貴的情報資訊。但你要記住,絕對不能向他透露黨的任何秘密。人是會變的,誰也不能預測到以後的事情,記住了嗎?”
“嗯。”於佩琛鄭重點頭。
南漢宸撕下一張稿紙,寫了兩行小字交給於佩琛,說道:“前面一個地址是我建立的聯絡站,如果我哪天出了事,你就當什麼都沒發生,以後就把訊息傳到那邊去。如果聯絡站也被國黨特務搗毀,你就聯絡後面一個地址,那是天津本地的地下黨聯絡點。記住,不到萬不得已,不要接觸後面那個聯絡點。”
於佩琛連忙把寫著地址的稿紙收起來。
南漢宸卻說:“把地址記在腦子裡,然後燒掉。”
於佩琛又把稿紙掏出來,認真記熟內容,張口直接把紙吞到肚子裡。
“去吧。”南漢宸這才展露笑容。
……
“先生,周公館到了。”黃包車伕對車上的客人說。
鄭介民掏錢付賬,把帽簷壓得很低,生怕被人給認出來,小心翼翼地跑去暗響門鈴。
南漢宸怕被鄭介民調查抓捕,鄭介民同樣如此,他怕被日本特務和張敬堯的部下謀害。
去年張敬堯秘密聯絡日本人,想要在北平和天津搞事,幫助日本關東軍佔領平津兩地。戴笠得知訊息以後,立即派鄭介民去刺殺漢奸張敬堯。
鄭介民親自化裝成南洋回國的華僑,住進六國飯店進行偵查,等把張敬堯的情況弄清楚以後,再派華北區行動組組長白世維動手。
刺殺成功以後,鄭介民立即返回南京,再也不敢回北平了。他害怕張敬堯的舊部,以及日本特務對他進行報復。結果堂堂的華北區(特務組織)區長,連自己的北平總部都不敢呆,戴笠無奈之下,只好改任王天木接任華北區區長。
鄭介民甚至連區長移交手續都不敢去北平辦理,嚇得躲在南京整天看書學習,氣得戴笠直想把這傢伙給踹死。
至於這次天津的行動,鄭介民本來也是拒絕的,因為天津比北平還危險,張敬堯的舊部和日本特務都在這邊啊。可為了前途,鄭介民只能拼命。
因為常凱申決定效仿希特勒和墨索里尼,在中國實行法西斯獨裁統治,並準備派遣一批人去德意兩國學習。這可是個美差,他們的任務一是學習法西斯的統治手段,二是發展復興社(藍衣社)在歐洲的組織。如果幹得好,很可能成為國黨在歐洲的特務頭子。
鄭介民聽到風聲,立即主動請纓來天津辦事,想要好好的表現表現。
不過嘛,拼命讓手底下的人去拼就行了。天津實在太危險,鄭介民決定做做樣子就夠了,順便還可以在周赫煊那裡打打秋風,即便不能弄來磺胺藥的份額,也